他看着她。
她看着厅上横匾。
“闻人兄若是没话,我便回去了。”终于扛不住沉默,她说道。
“我都不知道,你已经嫁人了……你……可好?”他从来都不知道,这几个字说出口竟是如此艰难。
他奉命出去了一段时间,回来竟听闻她已嫁人的消息,顿觉异常难受,虽然知道来了会给她带来麻烦,但仍然来了,就想见见她,确认她幸福。
“我没办法决定自己的人生,更没有办法决定自己该嫁给谁,不该嫁给谁。”她如此道,幸福吗?虽受宠,但又限制自由,她没办法说自己幸福,也没办法说自己不幸福。
他听得懂,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来之前准备问的好多话,仿佛都如鲠在喉,问不出来了。
她想了想,又说道,“我们不同,你的母亲,至少是安居一处。而我的母亲,已经可以说得上是寄人篱下了。我若不嫁,我的母亲将很难活命。我注定该如此生活。闻人兄请回吧!”
她离开了,闻人笑呆愣愣地站着,突然不知道何去何从。
她走到门口时对着公子无亏温柔一礼,从头到尾,都没有逾矩的地方,公子无亏点头,她便离开了。
仲孙无亏从来都不知道原来闻人将军家的长子闻人笑也与她相识,并且倾心,他哼了一声,一瞬间脸上晃过阴狠的表情,缓步进屋,与闻人笑略交谈几句,闻人笑便告辞了。
仲孙无亏站在那里看着闻人笑走远,眼睛里有着自己都不知道的阴郁。
这一日午后,雨过天晴,仲孙无亏来到她的院子里,还没有等奴才禀报就走了进来,也不理她错愕的神情,拿掉她手里的书,“会骑马吗?”他问,眼神温暖。
辰凌淡笑,心领神会,是要带她出府吗?她真的真的憋了很久了,她点点头,“会。”
无亏发现自己问的多余了,似乎忘记她曾是江湖人的身份,是的,她本就不是弱女子,“扮男装,跟我去见一个人。”
为什么见个人还需要扮成男装?竟不知自己喃喃出声被听见。
“见了你就知道了。”听见的这个人竟也没有生气,说道。
不大功夫她便收拾妥当,头戴白玉冠,眉清目秀,月白色锦衣,上绣暗纹,脚踩官靴,在府中这段时间的休养,气色也很好。
他不是第一次见,却也愣了一下。她的眼睛明亮,一眨不眨地看着他。以前偶尔,他会瞧见她这样的神情,偷偷看他的样子,眼睛里星星闪闪,他知道这个神情,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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