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唐宽的折扇
唐宽在前边骑着马慢慢的走着,唐山和另外一个什长带着手下跟在后边,身上的零零碎碎已经全部放在庄园了,一个个青衣汉子手持一根罗汉甘蔗那么粗的两米多长的木棍,这个是他们平时训练时当枪矛用的。
为了操练时利索,唐宽把联防队员的宽袍大袖全部改成了和学员差不多的装束,全身青色布衣袖口和裤口全部用布带束紧,只不过织的布比售卖出去的厚实得多,取消了以前拴紧衣服的带子,全部用木扣子,外边套牛皮甲,只不过这会没让他们着甲顶盔,穿那一身到了城门口,估计守城的兵士不会让他们进城。
府里的仆役已经得讯候在城门口了,见到唐宽到来,马上上前迎接。
公孙复已经清醒了,除了左手臂被打脱臼,身上有两个伤口是被利器故意划伤的,其他没有大碍,医者已经给他包扎了,正在休息。
那个找茬的人也寻到了,新任郡丞柳旻家的公子,前些天跟随其父刚刚搬到梓潼,姓柳名东阁,一到梓潼就只干了三件事:一是在街面上到处强行购买商铺,实际上就是抢;二是把得月楼当成了自己的居所,基本上吃住在里边;三是见到郡守家女郎后惊为天人,隔三差五上门拜访,听说柳东阁在得月楼炫耀,已经求其父寻人准备上门提亲,只不过整个梓潼没人敢做这个媒。
甚至刚才在街面上听到今天寻公孙复的不是,就是为了落唐宽的面子。估计他已经知道唐家和景家许亲的事情了,加上唐宽手下的学生的穿着太明显了,一看就是唐家的人。
听到第三条,唐宽笑了,“走,直接去得月楼。看看他胆子到底有多大。”
跳下大黄马,这是唐虎专门为他选的一匹温顺的母马,就是怕马尥蹶子伤着他了,把缰绳扔给府里的仆役,“你先把马牵回去,告诉祖父我晚上回家陪他用饭。”
“老太公说了,这事随便小主人处置。”仆役最后留下一句话,牵着马走了。
一行人顺着街道往前走着,旁边商铺的伙计和路上的行人见到唐宽回城,纷纷揖手致意,唐宽也边走边回礼。后边渐渐的就跟上了一大群准备看热闹的街坊。
得月楼二楼平日里许多小娘倚靠的栏杆那里,一个肥硕的胖子象一大坨刚刚宰杀完的猪肉一般瘫在栏杆上边,一手端着酒盅一手伸进伎子的胸口揉捏,那个不到十五的伎子满面的痛楚和不甘,但却不敢把那只手从自己襦衣里拿出来,只得努力的往后缩着,想让自己减轻一点点痛苦。
看到唐宽一行人从街角走来,胖子咧开大嘴笑了,一口吞掉杯子中澄清的酒水,“不来这梓潼郡还不知道,虽然女子没几个能上眼的,酒水倒是蜀中独一的。”扔掉酒杯推开怀里的伎子就蹬蹬噔的下楼来了,那个伎子赶忙往后院躲去,这个粗鲁的客人终于放过自己了。
唐宽和柳东阁在得月楼的大门前面对面的互相打量着对方,得月楼的老鸨子藏在门后边,猥琐的给街对面店铺里正装眼瞎的游徼发送着求助的眼色。
一年到头的孝敬从来不会少,偶尔还跑老娘这里来打酒水和姑娘们的秋风,这会就装瞎子了。
游徼也在郁闷中:一个是新任郡丞家的公子,另一个是郡守的未来女婿,加之唐家又是本乡本土的富绅,你叫我敢冲出来抓谁?
吐掉嘴里的牙签,柳东阁斜眼盯着对面的唐宽:“你就是那个在蓉城呆不下去了,被辞官的唐金曹的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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