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错乱的时空
天真特么蓝。。。
这是今天下午,唐宽第九十八次默默地在心底告诉自己,真的。
再次肯定了一件事:这片天,不再是三个月前整日在网络上吐槽的那片天空了。
鬼才知道相对论怎么从理论变成了现实,不是说没有光的速度就不会逆转时间吗?就哥哥我这150的体重,什么时候能够每秒钟超过30万公里了?
唐宽,性别:宅男;年龄:负1808岁;文化:大学(继续教育),工作:在要死不活的事业单位要死不活的呆了十来年,老婆的唠叨声犹如三藏法师的紧箍咒一般日夜萦绕,终于在40高龄之际,一头扎进互联网+的创业大潮中;成就:呵呵,读者君您懂的。
三个月前的一天晚饭后,老婆又带着娃娃回娘家过周末了,唐宽正在犹豫是在电脑上打开F盘上的“现代农村黑木耳培养相关技能”文件夹,还是手机上扫描附近的人做一下眼保健操时,被小朋友们拖出家门,先是52度,然后11度,从内向喝成外向,从内敛喝成高调,一群小伙伴邀约着唱K,身姿摇曳在滨河路栏杆边的宽哥,失足(真是失足)掉河里了,鬼知道就怎么来到了古蜀道上的小县城,变成了梓潼县退休官员、本地知名仕绅唐老太爷12岁的独苗孙子,名字还是一样,就只是尚未成年,就多了个表字:适之。
唐老太爷世居益州广元郡,举孝廉,积官至金曹掾,膝下有两女一子,独子唐奉自幼体弱,因体弱未曾入仕。
和儿媳成婚后本夫妻和睦,在家守着家业,有管事仆役相帮,唐家老太爷本也放心。谁知夫妻俩诞下一子后,唐奉身体愈发不如,在幼子5岁时便撒手而去,儿媳相思成疾,两年后也追随丈夫而去。
儿媳去世后,唐老太爷辞官回到梓潼,抚育独苗孙子,老翁幼孙,度过了白发人送黑发人最难过的时日。
唐家小郎君自小不爱深究诗书,甚喜各种稀奇古怪的事物。三个月前,突发奇想,把自己绑在纸鸢上,掉进河里,高烧昏迷七天后醒来,就一直发呆,独自一人时还嘀嘀咕咕的自言自语,说一些听不懂的话。
这还得了,全家管事仆役齐齐出动,整个县的和尚尼姑道士端公神婆全被延请至家中,锣鼓喧天乌烟瘴气的闹将了起来。
渐渐回过神来的唐宽,突然发现眼前的土著舞蹈居然还有娱乐效果,拥着绢被盘着腿斜靠在软榻上,愉悦的抱着欣赏古代历史文化遗产的出发点,认真鉴定赏析,同时从艺术性和专业精神上打分,特别是各位神佛艺术工作者认真负责的态度给与了充分的肯定。
直到和尚尼姑道士端公神婆看唐家老太爷的脸色越来越不好,终于取得一致意见,准备一次性来个狠的:“唐家小郎被山精水怪所迷,必须施展诸家神通法术,逼迫精怪出体,元神才能归位。”
再看到仆佣们抬来的长板凳(这会应该叫胡床吧)、铁签子、柴火什么的,唐宽突然福至心灵的反应过来:再不正常,就会变成公元3世纪初年的封建迷信受害者了,这会可没有派出所居委会帮你!
于是,唐家小郎君的病情在诸方神灵的保佑下,终于好了,而且肯定不会再反复发作了的喜讯立即传遍了唐府。
一群“神佛工作者”在唐家大小管事和仆役的千恩万谢中,酒饱饭足的走了。
唐宽摸掉脸上的眼泪,从祖父的怀里挣脱出来,看着满桌子的狼藉和仆佣们大包小包提出门的供品,突然叫到:“那都是我的东西!你们这群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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