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问诸位座师,谁认定这副字体是书道大家所写?”
声音不卑不亢,但是听在了夏侯都耳里,十分刺耳,夏侯都不由得循着声音望过去,顿时脸色阴暗了下来……
秦阳!
看到秦阳站了出来,首先第一反应过来的却是韩师,原本在心中隐隐有着某些想法的韩师看到秦阳这般动作,当下便是从惊疑的众人中反应了过来,还不待陈师喝斥秦阳,便是出来说道:“秦阳,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哪里来的没家教的小子,这青山宴也是你造次的地方!”夏侯师一看是近日里不对头的韩师跳窜出来,心知这是他的弟子,当下便是开口喝骂道。
夏侯都也是心中升起某些不可思议的想法,不过还是自己麻痹道【怎么可能,这小子只是一位子侯庶子出身,怎么可能掌握这样的书法之道,这绝不可能!】
秦阳的头没有低下去,然后看着那出言不逊的夏侯师说道:“陈师宣读我的对联,我出来领卷有何不对?难道夏侯氏的子弟不需要这样做?”
一言既出,四座皆惊!
“这小子说的是什么,这上三联是他所写?他是得了失心疯才这样胡言乱语的吧!”
“陈师不是说这几副上三联是出自书道高人的手笔吗,眼下这个秦阳跳窜出来作什么!”
“本座对书法之道颇有研究,这上三联中且不说字体出自何家,饶是这笔力,便是已经达到了大成,怎么会出自一个尚未及冠的少年?”
……
听到秦阳的回话,夏侯师哈哈大笑道:“胡言乱语!胡言乱语!我黄州怎么可能出现这样的混小子,有辱斯文,有辱斯文!”
一旁的韩师却是突然明白了,怪不得依照自己对秦阳的理解,怎么可能没有在上三联中看到他的手笔,尽管字迹不同,但是秦阳已经站了出来说明,韩师如何不信,当下便是对夏侯师冷眼嘲讽道:“怎么,你夏侯氏的子弟能写出白石书法,就不容许这黄州的其它公子写出更好的书法吗!”
“这小子何门何派?此家书法大成,难道是你韩师教的吗?说句不客气的话,你韩师能够教出这样的徒弟,也不用在这黄州一亩三分地上待着了!”夏侯师蔑视道。
“各人有各人的机遇,我虽不能教出他这样的书法之道,但是未尝其他人不能!”
“他能?一个子侯世家出身的庶子而已!再者说,你韩师要是知道他写出这副对卷,怎么可能在刚才批阅对卷的时候不据理力争?”夏侯师说中了重点,当下四周的座师一下子便是看向了韩师,期待着他的解释。
韩师一时语塞,秦阳的字体平日里他是知道的,绝不是眼前的这样,眼下自己站出来为他说话,都是原因于平时对秦阳的教导以及了解,当下夏侯师说中了重点,韩师也没有什么可是实质性的证据推到这句话。
站在前面的陈仓早已经注意到这里发生的闹剧,因为秦阳的出现实在是过于以外,当下让他想不明白,故才没有止住韩师与夏侯师的争吵,夏侯师最后一句倒是提醒了陈仓,他看着韩师问道:“韩权,你平日可曾见过他写出这般书道字体。”
陈仓平日里称呼诸位座师皆是姓氏加上座师的尊号,眼下叫出韩师的全名,当下也是让围观的众人明了缘由,陈仓这般做,是动气了。
【这个狂妄的小子!在那里闹腾不行,偏偏在青山宴这样重要的场合,陈仓作为文曲城的主管座师,岂能不动怒!】有人心中想道。
如果是只有夏侯师问到这件事,韩师还可以不做回答一时语塞,但是陈仓再问,就不能装作语塞逃避这个话题了,当下韩师张开了嘴回道:“不曾……”
夏侯师闻言,哈哈大笑说道:“真是有什么样的座师就有什么样的徒弟,不知羞耻!”
那站在陈仓身边的韩栈也是看着这一切,当下看到韩师的回答,也顾不及夏侯师是否耻笑,便是转回身,朝着二楼那道“孤立”的身影说道:“今日是青山宴,玩笑话不应该开过了,你且退下吧。”
不是韩栈不信,这上三联的书道是太过于辉煌了,实在想不出这样辉煌的书道竟然是与一位眼前这位可以说“毫不起眼”的少年有什么关联,更惶恐是说这副字体竟然是由他所写的了。
夏侯都冷眼旁观,与他而言,心中不过是两个答案,一个就是秦阳冒充这副字体的主人,毕竟无论是先入为主的思想,还是四楼自己二叔和陈仓那些座师的介绍“高人所写”都不可能和秦阳有什么关系。
如果真是这样,这秦阳是真的不用自己在多看一眼管他死活了,捎带着连明月公主的眼光也会在夏侯都这里大打折扣。
但是夏侯都更偏向另一个答案,便是眼前这书法与秦阳的确有什么关联,但仅仅只是有着一些瓜葛而已,如果说秦阳能够写出这样的书道,不说这黄州偏僻之地,就是天州,甚至是长孙王室都会对他另眼相看!
所以在夏侯都眼中,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这是出自秦阳之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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