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天义坐回马上,忽然想起来,道:“凌天扬呢?”
“没发现他们。”肖狼道。
“他们?还有谁?”江天义道。
“还有个女子,好像是赵魁的女儿。”肖狼道。
“这两个人都留不得。”江天义道,“给我仔细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是。”肖狼领命往草屋周围而去。
直至火势减弱,已是接近黎明的时候,肖狼才回来禀报。
“公子,没有找到。”
“看来他们已经不在这里。”江天义道,“好在‘鬼火’赵魁已经伏法,对父亲也算有了交代。走,回洛阳。”
他们走得并不快,走出五十多里,天已亮了。
江天义一路上只在想“鬼火”赵魁投身于火海之中的情景,那一幕实在让他想不通:“到底有多大的仇怨,要这样逼人于绝境?父亲的心思,我不是不懂,可我怎么就是想不通为何一定要这么做……
“那‘鬼火’赵魁宁死也不屈从于我,足见是位好汉,却落得如此下场……这天下有多少事、多少人,一定要到死了才能看清最真实的他吗?”
他在心里想着,并没有说出来。
忽听肖狼慌张地叫道:“公子,那姓凌的就在前面!”
江天义如大梦初醒,看到前方道路上正有一骑马,马上有两人,坐在前面的正是凌天扬。
他毫不犹豫,便立即拍马追了过去。
原来凌天扬和赵小清从小门逃走之后,心中虽有不舍,但也不得不走。他们爬到山上去之后,看到了草屋外的情景,也看到了赵魁是如何投身于火海之中。赵小清已忍不住要痛叫出声,凌天扬忍着痛及时将她带走,这才没有发觉。
走了没多久,果真看到一匹马,想来赵魁是早已做好了迎接这一天的打算。
他们一口气奔出五十余里,本想找个地方歇一下,谁料冤家路窄,竟碰上了江天义。
眼下慌忙逃命,不管前方道路多凶险,他们也不敢停留片刻。
“凌天扬,你给我站住!”江天义大叫着,“这次无论如何,也不会让你再逃了。”
没过多久,江天义突然腾空而起,脚尖在马背上一点,身体便朝他们飞过去了。
赵小清坐在凌天扬身后,已察觉到身后隐隐有风声吹起,回头一望,只见江天义已伸出鹰爪般的大手往她头顶抓来。
她情急之下,右掌一出,挡住江天义这一招。
江天义没料到对方一个女子竟有这么高的功力,本想再出手,但突然感到对方掌中一阵滚烫,吃了一大惊,立即向后跃出,稳稳落在地上。
他看着自己的手,隐隐红润,心想若非自己撤掌快,只怕早已伤在对方的“鬼火”之下了。
“这一定是‘鬼火’的女儿!”他想着,自己那匹马已来到身畔,他纵身一跃,上了马背,继续追击。
又跑出五十多里,这时已不在山间了。
凌天扬虽然和赵小清乘着一匹马,但速度丝毫不逊于江天义和肖狼,却也无法甩开他们。
凌天扬突然叫道:“小清,我们有救了,我们有救了……前面有个军营,咱们可以找他们救我们。”
凌天扬没有减速,竟直接把马骑进了那个军营。
那军营看起来着实不小,人也挺多,他们一进去,立刻就有人高叫:“有人闯营了,快把他们围起来!”
不一会儿,凌天扬和赵小清被一群身着盔甲、手持长矛的士兵围在中央。
“各位军爷,你们听我说……”凌天扬抱着拳头道,“我们不是坏人,只因有人追杀我们,不得已之下,才来找各位军爷求助的。”
士兵群中有一人叫道:“外面还有一拨人。”
这时,更多的兵力都集中到了营寨门口。
江天义和肖狼已早早勒住马,仔细观察着情况。
肖狼见江天义迟迟不进,也没做任何决定,忍不住问道:“公子,为何要停下?”
“你难道没看见吗?”江天义指着营寨道,“那里是当今洛阳王高希的人马。我们这样贸然闯进去,岂不是引起误会?况且对方人多势众,咱们难免会吃大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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