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想起了一阵哄笑声,正在打牌的一人笑道:“老财主这犊子玩意,撞了那一下,这辈子都好不了了。”
棒槌没搭话,呆呆地看着落下来的雪花出神。
林永平一出门就听到了别人的嘲笑声,走了一会儿后,被风吹的耳朵根子疼,也有了回去的意思,却又担心这样回去又会被别人嘲讽,只好硬着头皮走到了上次跟韦志鹏见面的地方。
没想到韦志鹏这次真的还蹲在那里,见林永平来了,赶紧站起身来:“你他妈的可是来了,再不来老子真要冻死了。”
林永平终于见到了他,很开心,在附近转了一圈,看到有间破房子,尚可以避避风雪,就招呼韦志鹏进去,问道:“你们啥时候抢鬼子的东西,我这些天老想着你们偷袭,觉都睡不好了。”
韦志鹏拍了拍身上的雪:“不抢了,今年冬天就这么过了,冻不死算命大。”
“为啥,走漏消息了?”林永平很惊讶。
“不是,大当家的不明不白地死球了。二当家的不敢惹日本人。这事就算了呗。”
“我靠,咋听着跟宫廷政变一样,是不是你二当家的弄死了大当家的?”
韦志鹏点了点头:“这事很难说,反正我觉得是这么回事。不过跟咱也没关系,俩都不是啥好玩意。”
“咋能没关系呢?你们现在就只能挨冻过冬了啊,难道没人造二当家的反?”
“你想想啊,U跟鬼子抢东西,这就是作死,大当家的就是个脑残货,他那计划本来就不得人心,你就算顺便把鬼子的弹药库搬了个空。总共就一个联队的物资,能有多少东西?他们自己又不能造弹药啥的,打起仗来就纯消耗了,这里的日本人又没啥战事,到时候把那群土匪老窝一围,耗也把他们耗死了。”
林永平点了点头,想了一下,把军服脱了下来,扯出里面的棉服:“你穿着吧,我兵营里面暖和,那里面还有个弟兄。我跟他穿一件,凑合着把冬天熬过去。”
韦志鹏摆了摆手:“唉,你还真是老财主。不是跟你客气,我是真不能要啊。别人都他妈冻得跟孙子似的,我穿你这么一衣服,他们不得想着法子折腾我,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啊。”
随后他又说道:“不让抢鬼子的衣服之后,我也不用出来打探消息了。所以这些日子也没能来这里跟你碰头。我这些天倒是寻思着,咱还是得赶紧走。”
林永平问道:“其实我也一直在想这件事,老在这里终究不是个办法。不过我是一直不得头绪。”
韦志鹏笑了笑:“不用你做打算了,我有个计划。马上也到春节了,土匪们肯定花天酒地,疏于防范,我到时候把他们的大洋一偷,溜出来,咱还在这里碰头,你也把这身皮一脱,咱撒丫子往南方跑呗。
到时候能参军打鬼子就另说,不能的话,找个地方一藏,省着点花钱,也能熬到抗战结束了。”
韦志鹏想了这么久就想出这么一主意,林永平很无奈,但他也没有别的办法,只好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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