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我早年便听说过,这黑骨夷为祸建昌、会川一带已有多年,其首领伍咀咱狡猾多端,诡计百出,官兵曾废过九牛二虎之力,也没有将其抓住,今日之事,我看多半也在他的算计之中,以末将之见,这帮贼寇不像是在冲锋,倒像是想要把我们拖在这里。”
李应祥听了,笑着点了点头,随即开口道:“朱将军果然心思缜密,久经沙场,不错,这伍咀咱的目的,正是想拖住我军,可惜早已被本将军识破。”
朱文达闻言,不禁又问道:“将军,何以如此肯定?再者,这伍咀咱为何要将我军拖住?莫非他背后还有什么动作不成?”
“不错,不知朱将军可还还记得昨日从建昌城中出来到我军大营中送信的使者吗?”李应祥问道。
朱文达点了点头,道:“末将自然记得,此子年龄虽小,但是胆略非寻常少年可比,当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哈哈,朱将军若是喜爱那个使者,等破贼之后,我便将其编入你的麾下,如何?”李应祥笑道,紧接着又说:“当时那使者还从建昌给我带来了一封密信,是城中临时守将奚弘所写,上面清楚的写明了破敌之策,今日验之,果然妙计矣。”
“哦?是何妙计?末将愿闻其详。UU.kanshu.”朱文达忙问道。
“信上所言,今日回从建昌城中运大批军粮出城来我军营地犒军,奚弘假借城中奸细之手,将这个消息透露给了伍咀咱,伍咀咱听后,果然上当,于是便分配给二酋长伍大咱上万士兵,出营直奔建昌士兵的运粮大道上,准备劫杀其部队,夺得军粮,从而使我军不战自溃。”
听了这话,朱文达倒吸了一口冷气,开口道:“若真是如此,那我军危矣。”
李应祥大笑了两声,道:“哈哈哈哈,这不过是奚弘的诱敌之计,他随后早已尽起建昌城中之兵,又派心腹手下率领精锐死士偷偷跟在运粮部队身后,借着今天大雨过后的雾气,埋伏在不远处,随时准备发起偷袭,等伍大咱率兵赶到之后,果然中计,以为已经被我大军包围,慌忙之间向北面撤退,最后退入了黑风山口之中,此刻已经和伍咀咱所部失去了联络。”
朱文达听了,不禁拍手称妙,大笑道:“这真是一条妙计!我猜此刻伍咀咱还被蒙在鼓里,他想拖住我军不能回师增援运粮部队,待伍大咱将军粮缴获之后,消息传来,我军不战自溃,到时候他便可以趁势将我军一网打尽,殊不知他的如意算盘,早已经落空了。”
李应祥笑着点了点头,道:“不错,正是如此,不过朱将军若是以为那奚弘只有这点本事的话,便有些太小看他了。”
“哦?难不成还有后续的计划?”朱文达惊问道。
李应祥随即端起瞭望镜,看了看远方的天空,回道:“我想应该快了,你马上就能见到他另一个计划的成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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