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雪也跟着上了轿子,奚弘嘱咐她一路上好好开导映荷,不要出什么岔子。
见轿子渐渐远了,奚弘才返回府中,他一个人坐在屋里的桌子前,独自喝着苦酒。
似乎自己确实太过草率了,才弄成这样。可是除此以外,他不知道又该如何将映荷带出府去,离去蛮莫已经不剩几日光景了,错过这个机会,不知还能否能将映荷带走。
奚弘躺在床上,他有些辗转反侧,甚至烦躁异常,他已经受够了这种日子。
遭人挟制,抱负无处伸展,家眷也遭受牵连,他虽也是六品的官宦,但是过的却是谨小慎微的日子。
“我为什么总是这样……”奚弘喃喃的道,“我不能再这么下去了……”
奚弘感觉,就算是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他都不曾像这样苦恼过。
在床上躺了一阵子,府外传来嘈杂声,紧接着有人在门外敲门,奚弘只是大喊了一声:“进来!”
宋就几步走到了奚弘面前,看他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以为他是为情所困,又劝道:“璟昳兄啊,你如今也是孟养六品的兵马指挥,又是御史大人的幕僚佐将, w.ukshu.m不过是一个女人,何至于此啊?”
奚弘冷笑了一声,他从床上坐了起来,开口道:“宋兄不了解各中情由,还是不要妄加评论了。”
宋就见状,又道:“璟昳兄不必如此伤心,我看璟昳兄也到了该成家的年纪了,不日我亲自跟御史大人提起,找孟养贤惠的大户人家小姐,配给璟昳兄为妻?如何?”
奚弘不置可否,心下暗道:哼,不过是想换个人把我绑在身边罢了,道不通不相为谋,我去意已决,你们如此又有何用?
“宋大人不必说了,我即日便带兵去往蛮莫,说亲之事,待我回来之后再说吧。”
“出兵蛮莫,不必急于这几日,还是等过了年再去吧。”宋就又劝道。
奚弘自然不会听,等过了年,指不定又出什么幺蛾子,让自己无法动弹呢。
“不必了,我正好出去散散心,人言可畏,待过了这阵子,便没了风声,我也好做人。”
见奚弘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宋就也不好再劝,他只得道:“既然璟昳兄已经打定了主意,那我也不便再叨扰,在下告辞了。”
“宋兄慢走,今日气晕,招待不周,还望见谅。”
“无碍,无碍。”
见宋就退了出去,奚弘又冷笑了一声,暗道:定是苏酂派的人见我真的把映荷送到了孟坤府上,故而让宋就来看看我的表现的吧。
奚弘继续躺在床上,见天色已晚,而屋里还没有一丝灯火,映荷戴雪都已不在,偌大的屋子里,一丝淡淡的落寞游荡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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