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赶紧也站起身来,答道:“烤……烤热乎了,大人有何吩咐?”
奚弘于是端来一盆冷水,将火炉扑灭,道:“把这火炉端过去给莽应贤送去,这是散铎的东西,我们不好据为己有,记住,一定要让东吁的士兵看到,好了去吧。”
赵迪瞬间明白了过来,他马上端起火炉,因为刚泼了冷水,火炉并不是很烫手,他让仇丹继续看在帐门口,自己亲自给莽应贤将火炉送了过去。
此刻大帐中又就只剩下奚弘一个人了,没了火炉,温度很快又降了下来,他走到一旁,将自己的铠甲都取了下来,然后一件一件的都穿在了身上。
他平日里不怎么爱穿这个玩意,沉的一批不说,走起路来还叮当作响,最重要的是,他的这副铠甲上,也沾有不少敌人的鲜血,虽然每次都会清洗,但上面还是残留着一股浓重的血腥气。
他并不喜欢这股味道。
眼看就要到出征的时间,他走到一旁,看着被帐外北风吹得不住摇曳的火烛,不禁淡淡的道:“夫莽应良,风中残烛耳。”
而此刻密堵城中,散铎的两千人被严密的控制在城北,昼夜都有莽应良的士兵在监视。
但是他并不在意,或许是上天眷顾,他早些时候救下来的密堵城门守将,并没有在莽应良的监控之中。
这个人被莽应良打的皮开肉绽,连路都走不了,虽然没有死,但也对莽应良没什么威胁。
可人算不如天算,这个人的弟弟,也是一个城门守卫,他挨了打,便整日怀恨在心,又得散铎搭救,故而转投散铎,散铎让其给弟弟写信让他做为内应,到了约定的时候大开城门,策应城外军队,约定事成之后,提拔他在自己的军中做一名将军。
两人逐一拍即合,故而现在散铎虽然被莽应良严密监控,但是计划早已在暗中继续进行。
眼看到了约定的时候,散铎也精神了起来,他秘密派人通知手下的精锐士兵,手中拿上一切可以点着的东西,只等信号一想,便四处纵火。
监视散铎的部队多少也感觉出了一丝不对劲,为首之人马上叫手下去内城汇报还在熟睡中的莽应良。
莽应良午后喝了点酒,此刻不是很清醒,他极不情愿的来到大堂上,不耐烦的问道:“何事慌张?”
“报告王爷,据小的们观察,散铎一干人等好像有些不对劲。”
“有什么不对劲的?速速报来!”一听是关于散铎的,莽应良马上来了精神,神色顿时为之一清。
那士兵马上又道:“监视之人发现散铎手下人等都没有休息,反而四处摸索,将一些物件藏于胸口,不知意欲何为。”
莽应良听了,一时也皱了皱眉头,想不到散铎想要干什么。
就在他思索之间,突然一阵呼呼的风声从窗外吹过,紧接着窗户被猛地掀开。
莽应良刷的从椅子上坐起来,他几步走到门前,刚要下命令,但是不远处却突然亮起了火光,紧接着整个城门上的夜空都被点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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