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沿眉头一皱,道:“哦?是思顺大人派来的人?可有什么凭证?”
奚弘早就有所准备,便道:“在下手中有思顺大人府上的玉石,可为凭证,不信请看。”
说完,奚弘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块破碎的玉石,这块玉石不大,似乎是什么玉器雕刻剩下的废料。
思沿接过玉石,拿在手中端详了一阵,一皱眉头,又扔回了奚弘手中,道:“这玉石却是思顺大人府上的,只是光凭这个,恕在下难以相信你的身份,你若真是思顺大人派来的人,身上定有思顺大人的亲笔信件才对。”
奚弘没想到思沿竟然如此难缠,情急之下,又道:“思顺大人派我前来是秘密进城,如果带有这些东西,入城之时定会被搜去查看,我的行踪便暴露了,故不曾带有半点纸面材料。”
思沿听了这话,一时也有些难以抉择,奚弘说的不无道理,如果他真是思顺秘密派来的人,确实无法携带信件,阿瓦城防的搜查程度,他还是知道的,况且奚弘携有思顺的玉石,这是普通人绝对拿不到的东西,而自己前来阿瓦,也只有少数思顺的亲信才知道,想到这里,他便多少减轻了一些对奚弘的怀疑。
思沿又思索了片刻,心想:且看他要说什么。于是便道:“那你随我来。”
奚弘听了,心头一喜,但是表面上还是装作若无其事,站起身来,随思沿上楼去了。
进了思沿的房间,奚弘四处张望了一下,这思沿的屋里甚是朴素,除了一张桌子两把椅子,木床,还有一个香案,别的再无其他。
奚弘坐在椅子上,而思沿则站起身来为二人沏上了茶,这才坐下问道:“现在这里只有你我,先生有什么话,可以尽管说了。”
奚弘心里一乐,心想:这个世界的人真有意思,我到哪都会被叫做先生,我身上的书卷气就这么浓吗?
但是他自然也不会计较这些,便小声道:“是这样的,思顺大人让我给您带话,.unshuo蛮莫现在情况危机,苏酂已经把矛头对准了我们,他暗中将齐先生派往了蛮莫,恐怕马上就会对我们下手,望思沿大人尽快说服东吁,为我等留一条退路。”
思沿听了奚弘编的话,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他没想到苏酂这么快便开始腾出手来对付蛮莫了,于是又问道:“刘天傣现在如何?陈严之在干嘛?”
奚弘忙道:“小人不知。”
思沿叹了口气,道:“可恶的东西,我早就料到陈严之不是什么好人,汉人尽是些狡诈之徒,本不可倚靠,你不要慌张,回去告诉思顺大人,就说东吁王世子已经决定发兵进攻孟养,到时候叫思顺大人派兵策应即可。”
奚弘听了,神色不变,又道:“只怕思顺大人坚持不到东吁派兵了,现在我等度日如年,那齐先生智计百出,我等防不胜防,望大人给出个主意,如何应付当下之事。”
思沿在屋中左右来回踱步,半晌,他似乎有了主意,道:“你回去跟思顺大人说,让寇崇德出面想办法约出奚弘,然后将他就地抓捕,奚弘是苏酂倚重的智囊,这个人如果落入我们手中,苏酂多少会有些投鼠忌器,我们还能争取一些时间,注意,此事一定要成功,而且一定要秘密进行,如果寇崇德不答应的话,就拿他府上的小丫头开刀,逼他就范!”
思沿自顾自的说着,奚弘听在耳朵里,心上受到的震撼却着实不小。
寇崇德,难道真的背叛了自己!</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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