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而近。众人不由得分了神,正是那神秘男子。此时的他正朝暗影狂奔而来。
天音干练地拔出长剑,随着一阵眼花缭乱的挥舞,剑影划破黑夜,速度之快,如同闪电般,仿佛空间都要被斩断了。暗影满脸错愕,看着刺进自己身体的剑刃不知所措。众人看得目瞪口呆。暗影痛苦地嘶吼着,不一会儿化为灰烬。天音熟练地收剑入鞘,还未等众人反应过来便消失在夜色中。
“今晚又白干!”付强痛苦地站直了身子。
“到嘴的肉居然还跑了!”吕超气急败坏道。
“好了,至少我们有惊无险。照顾伤员要紧,我们回去吧。”周宽架起痛苦不堪的付强朝马车走去:“慢些!”
“好。要是毁了我英俊的面庞,我肯定把它的灰都给扬了!哎哟!”付强说了句,肌肉牵动面部皮肤,剧痛直钻内心。
周宽看着付强那肿的像猪头的脸,摇摇头:“唉!”
“唉,毁了,毁了!”张成也跟着起哄道。
付强满脸错愕:“我的脸很难看吗?”话音未落,就被周宽推搡进了马车。
张成一把搭在吕超肩膀上:“我也受伤了,我也需要照顾。”
吕超一把推开张成:“烦着呢!”
“你这家伙找削呢!”张成和吕超有一搭没一搭地推搡着,其余众人如同霜打的茄子般耷拉着脑袋。
任平捡起血迹斑斑的擀面杖若有所思。
“队长,走啊,愣着干嘛?”吕超吼道。
“来了!”任平说了句,随手扔掉了擀面杖。
老缝靠着墙喘着粗气:“这群人什么来路?可恶,差点没把我弄死!新肉,我要新肉啊!这可怎么办啊!眼看天就要亮了,今天的营业怎么办?”腹部隐约传来疼痛,他掀开衣服,肚子上满是黑色粘液,一道豁口狰狞不已:“这群天杀的!哎哟!”
丞相府邸。
丞相公孙勋和道士张帆商量着事宜。
一只大鹰在上空盘旋嘶鸣着,打断了两人的思路。
一句话闪过公孙勋脑海:“你个腌臜,老子打天下的时候你还在潦倒之隅为一日三餐发愁,现在麻雀飞进金銮殿,不得了了?”当年大将军辛贲当着百官的面骂自己是飞进金銮殿上的麻雀之后,对一切飞禽走兽异常敏感。
丞相勃然大怒,重重掷下手中的笔,急忙起身,朝院内喊:“来人呐,将此聒噪之物射下来!”
“遵命!”
闻声而去,只见一精壮男子掏出弯弓,随着一记箭矢离弦的声响,嘶鸣声戛然而止。
那人洋洋得意道:“大人,此物已死,不会再聒噪了。”
“你得意什么呢?你得意什么呢?啊?”公孙勋骂道。
男子一头雾水。
“我高薪聘请你们看家护院,结果连一只鸟都能来我这放肆!你瞧瞧你们,一个个肠肥肚满的,里面塞的都是屎么?”公孙勋气愤道。
“老子不干了,这鸟主子谁爱伺候谁伺候去。”男子掷下手中弯弓愤怒不已。
“你说什么?来人,给我拿下!”公孙勋指着男子。
众人无一愿做出头鸟,都眼巴巴地看着他。
男子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赶紧捡起弯弓转身就走。
“都给我退下!”张帆一把拦住公孙勋:“大人息怒,您犯不着和下人置气。”
“一群该死的家伙,习武的没一个好东西,特别是辛贲,这个乱臣贼子!啊!”公孙勋气愤至极,一脚踹翻了桌子。
“大人还请息怒,忍过这一阵,等暗影数量凑齐,这群鸟人通通不得好死!”张帆唯唯诺诺。
“就凭猎影队那点效率,我得等到何年何月?”公孙勋道。
“大人,猎影队只不过是计划的一环,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您别急!要不这样,我让猎影队将已经搜集的暗影送来,先让您开开眼界……”张帆说。
“哦?行啊!来人呐……”
丞相府门口,管家说:“桓阳啊,也别怪我不照顾你,你这暴脾气走到哪都得吃亏!幸好丞相没和你计较,不然你有的惨了!这几天的工钱你拿着,以后还请好自为之。”
桓阳打理着行囊:“丞相阴阳怪气的,谁伺候谁倒霉!”
“你说的一点都没错!丞相性情暴躁,处处树敌,最惨的还是我们这群下人,每次都要为丞相擦**。”管家小声道。
桓阳听出了管家这番话的用意,他也不含糊:“承蒙照顾,告辞!”
仙来客栈院子内,“咦,这麻袋里的是啥啊,这么臭!”车队头领鄙夷道。
竭仓说:“丞相大人近日可安好?”
“丞相大人好着呢!丞相大人有请,还请先生移步。”为首的说。
竭仓点点头:“正好我有点事情要禀告丞相,有劳了。”
马车上满满都是麻袋包裹着的货物,众人捂着口鼻。
终于,有人按捺不住好奇心,对麻袋一通乱摸。
竭仓都看在眼里,他拔高嗓音道:“我劝你收起好奇心,弄坏了丞相的东西可没你好果子吃!”
那人伸出的手缩了回去,一脸的惊恐。
仙来客栈内,“收尸队总算来了,这弥漫许久的臭味总算没了。”任平说。
“看样子马上钱款到账了!哈哈,今晚的消费由任公子买单!”吕超说。
“好啊,任公子今晚哪里潇洒?”张成嬉皮笑脸道。
任平白了他一眼:“你们放过我吧,债主都把冥币贴满我家门了,没钱消费。”
“队长你真没劲!”付强揉着浮肿的脸。
“啥,冥币往你家门上贴?这么嚣张?队长你带我们去,我们帮你出了这口恶气!”吕超义愤填膺道。
“别别别,千万别,毕竟我欠人家钱我理亏。”任平为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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