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昶气恼地将布偶丢弃在地,厉声道:“看来果然是有人在施这巫蛊之术。”
“原来真是是有人在害昭仪娘娘!”丹丹走过去小心地拾起布偶。湘雨凑过来看,试着小心地拔掉了几根细针,楚云道:“快看,娘娘的气色似乎好了些。”
我转头去看徐阿琭,似乎呻吟少了,湘雨快速地拔掉了布偶上的所有细针,徐阿琭竟然不再喊痛。我坐回床边,为徐阿琭细细擦着额头的汗珠,轻声道:“姐姐,你感觉怎么样?”
徐阿琭脸色苍白,声音细弱:“觉得好多了,脑子也清楚了些,这是怎么回事?”
孟昶一把夺过湘雨手中的布偶,紧捏成了一团,盯着布偶的眼睛似乎要冒出火来,周围的人都禁了声,大气都不敢出。
这厢未平,太监报又有侍卫求见,孟昶道:“宣!”
进来的两位侍卫灰头灰脸,衣服也被大火烧着了几块,其中手中捧着一个箱子,盖子开着,里面全是珠宝,一眼看去,皆是名贵之物,却不像是宫中之物。另一名侍卫手中拿着几张名帖。
孟昶道:“这是什么?”
拿着名帖的侍卫道:“这些都是救火时在含露殿发现的,这几张名帖都是在这箱珠宝里发现的,当时箱子开了,臣看到其中珠宝不像是宫中之物,而且这名帖……也事有蹊跷,所以臣将之带来,由皇上定夺。”
孟昶接过名帖,才翻开一张,就已神色大变,又匆匆将剩下的名帖一一翻开,“啪”地一声,孟昶将名帖扔于桌上,一掌拍下,已然怒火中烧,他怒声道:“将杜修媛给朕带来,朕要亲自审问她!”
侍卫领命而去,不一会儿就将杜修媛带到,杜雪珍鬓发紊乱,显然是在大火中受惊,仍旧惊魂未定。她走到孟昶身前跪下行礼,显然还不知道发生了何事,但孟昶的脸色让她有些害怕。
“说!这是怎么回事?”孟昶抓起桌上的布偶,扔在了杜修媛的脚边。
杜修媛颤抖着手拾起布偶,才一眼,就已脸色惨白,她连忙匍匐在地,跪着道:“请皇上明察,这一定是有人在陷害臣妾。这个布偶不是臣妾做的!”
孟昶道:“朕说是你做的吗?”杜修媛脸色大变,作声不得。
孟昶道:“这是从你的含露殿里搜出来的,你还敢狡辩,是不是要朕派人那这个布偶上的布和你含露殿分配到的布一一比对啊?还不说实话?”
杜修媛咬紧了牙关,泪眼盈盈,“臣妾不知,臣妾冤枉啊!”
孟昶道:“哼!还在狡辩,你这女人好狠毒的心,以巫蛊这样的邪术来加害徐昭仪,刚刚徐昭仪差点命丧你手!”
杜修媛转头看向床上形容憔悴的徐阿琭,手指着她,恨声道:“一定是这个心肠歹毒的女人使的苦肉计,她妒忌上次在沉香亭皇上偏袒我,所以栽赃陷害于我,皇上,你千万不要相信她啊,臣妾真的是冤枉的。”
孟昶冷笑道:“现在证据确凿,你还在这里狡辩?刚刚阿琭疼的死去活来,太医都束手无策,她如何陷害与你?”
我道:“不错,徐昭仪刚刚的病痛千真万确,我们底下看的人都觉得心惊胆战,试问,有人会不要命地来陷害你吗?刚刚湘雨将布偶上的银针拔掉,徐昭仪才不再疼痛,难道不是你下的巫蛊吗?”
杜修媛朝我骂道:“小贱婢,这哪里轮得到你说话!”
“住口!”孟昶朝杜修媛厉喝一声。
杜修媛立马住了声,一点点爬向孟昶,双手揪着他的龙袍下摆,哭道:“皇上,臣妾真的是冤枉的,你要相信臣妾啊!”
徐阿琭踉踉跄跄地站了起来,我连忙扶住她,她弱弱地开口,道:“皇上,说不定真的不是杜修媛干的,您一定要查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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