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罗府时,奶娘她们已经回来,正担心地等著,见肖童安然无恙地抱著小姐回来,这才松了口气。
迦罗遥在书房里听著子墨的回报,默然不语。
子墨现在的身分是隐在暗中的暗卫,这些天一直跟在肖童的身後,将他的一举一动都报告给王爷。今天的事情自然也不例外。迦罗遥早知道肖童回京後,早晚会碰上从前的旧人旧事,却没想到这麽快,而且第一个遇到的就是迦罗宝。
罢了……反正早有准备,也不差这一时。
迦罗遥心里担忧的是另一件事。
上午子荷来给迦罗遥送药,说道:「王爷,那件事公子似乎怀疑了,旁敲侧击地向我打听那天夜里的具体情形。」
迦罗遥喝了药,想了想道:「再等等。待时机成熟,本王会斟酌办的。」
子荷迟疑了一下,道:「王爷,这事瞒著没什麽,不过万一……万一您有了孩子呢?」
迦罗遥手一颤,药碗跌落在地。
不会那麽巧一次就中吧?非^凡^论^坛
子荷见王爷面色发白,赶紧借口退了出去。
迦罗遥一上午都心神不宁,想著那种可能性,连梦儿向他撒娇出去玩都没允许。又到下午听说肖童带梦儿上街竟然遇到了迦罗宝,更觉得事情快超出掌握了。
这样拖下去,他和肖童的关系说不定会被京城一些意外的因素越推越远,倒不如趁热打铁,趁著现在肖童对自己情愫已生,又为了那夜之事困惑歉疚之时,进一步拉近二人的关系。
迦罗遥盘算一番,下了决心,吩咐道:「晚上让肖童到我房间来。」
「老爷,您叫我?」肖童还是第一次进罗老爷的卧室,心里有些好奇和不安。
一进内室,便看见他只穿著一件雪白绣金边的单衣,斜倚在床上。
他似乎刚沐浴完毕,长发还有些湿漉地披在肩上,甚至透过单衣,还能隐隐看见下面蜜白的肉色,十分慵懒性感。
肖童心中一跳,别过眼去。
迦罗遥冲他笑笑,懒懒地冲他招招手:「过来,坐。」
床榻边只有一个矮凳,与迦罗遥离得极近。肖童坐了过去,脸孔有些发热。
迦罗遥身上有股淡淡的男性清雅的气息氤氲著。肖童努力镇定道:「老爷,这麽晚叫我来有什麽事?」
「没什麽事,最近一直没看见你,叫你过来陪我聊聊天。」迦罗遥一手支腮,一手随意地垂落在身下的毯子上,无名指的那枚金戒在烛火下金光闪闪。
「你今天带梦儿出去逛街,可曾遇到什麽趣事?」
「也没什麽。」肖童想了下,将下午逛街的事简单地说了说。
迦罗遥又问了些别的,二人好似回到来京路上的马车里那般,不紧不慢地闲聊著。
迦罗遥言谈有物,言辞文雅,肖童一向与他投机,只不过今夜的气氛有些诡异。
肖童不知是否自己心里有鬼,总觉得迦罗遥今夜比往日里增添了一分性感和妩媚,一举一动都让他……咳咳,不要多想!不要多想!
可是肖童越是克制自己,越是不由自主地回忆起小溪边的那一夜,那个梦中人消瘦优美的身躯,热情有力的双臂,性感低沈的呻吟,和啜泣时迷蒙的双眸……
轰隆隆──
一声巨雷炸响肖童的脑海,他霍然忆起,那一夜在他身下的容颜,正与眼前这对他含笑相望、一身白衣的罗老爷重合了。
那眉眼,那鼻子,那嘴巴……分明就是这个人。肖童大惊之下差点跳起来。
「怎麽了?」迦罗遥察觉出他的异样,不由伸手捏住他的衣角。
这动作并不如何突兀,也不觉得特别奇怪,但肖童却好似被火烧一样,全身都烫了起来。他现在心绪慌乱不堪,只想落荒而逃,匆匆道:「老爷,夜深了,您早点睡吧,咱们明日再谈。」说著起身向门外走去。
谁知迦罗遥却握著他的衣角没有松手,好似措手不及被他的动作带得向前扑去。
「等等、啊──」
肖童觉得衣服紧了一下,连忙回头,却见迦罗遥已狼狈地从床上跌落在地。
「老爷,你没事吧?」肖童大惊,扑过去将他抱住。
迦罗遥其实是故意跌下来的,不过也摔得挺痛,见他如此紧张,便皱著眉倒在他怀里,一脸痛相。
肖童忙将他小心抱起,送回床上,关切地道:「没有哪里摔伤吧?」说著上下检查他的身体。
迦罗遥忽然想起当年那次,自己也是这般摔下来,他也是这副紧张的模样,不由心中一暖,握住他的手柔声道:「我没事。」
肖童抬头与他相对,见他目光中映出的浓浓暖意与怀念之情,不由怔住。
就是傻子也能从这双温柔的双眸中看出那深厚的情意,何况肖童并非不解风情之人。他只觉心脏怦怦急跳,好似被什麽东西击中了一般。
迦罗遥深深地凝望著他,漆黑的眸子好像一个情感的漩涡。肖童被他的目光吸引,那早已埋下的好感好似种子发了芽,在这暧昧温馨的时刻快速成长起来。
当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已不知不觉贴近迦罗遥的面颊,双唇几乎印上对方的双唇。
他猛然一惊,一时僵在那里,然後迟疑著是马上退开,还是迎合这股气氛继续前进。他的犹豫只有一瞬,便有人迅速帮他做了决定。
迦罗遥何等敏锐,发觉他的眼神变化,立即扶住他的後脑勺向前轻轻一压……
是的,迦罗遥今夜的目的,就是要诱惑肖童。他要拉近并巩固二人的关系,只是轻轻地试探,便看出肖童对自己情意颇深,以他对他的了解,勾引起来还不是手到擒来?
温暖而熟悉的触觉从双唇传来。肖童一时迷惑,不由自主地响应了这个吻。
他本来便喜欢同性,对迦罗遥又早有好感,何况对於那夜的事有了怀疑之後,心里便有了一种暗示。他的眸色深沈下来,渐渐染上**的色彩。他垂下双眸,揽住迦罗遥的脖颈轻轻抚摸,温柔而热情地加深了这个吻。
迦罗遥吻技娴熟,十分善於挑逗。二人唇齿纠缠,渐渐变成一种变相的追逐和「斗争」。谁都不甘示弱,却又都小心翼翼地取悦著对方。
当这个吻结束时,二人已不知不觉纠缠到床上。
肖童将迦罗遥压在身下,仍然不服输地「啃」著他。迦罗遥的手指已趁机滑进他的衣衫,在他敏感之处来回摩挲。当肖童回过神来的时候,「大势已去」,他的小弟弟已兴致昂扬地抬起头,顶著迦罗遥的下身等著发挥自己的雄性魅力。
肖童停下吻,目光深沈地看著迦罗遥。迦罗遥回望著他,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神态和眸色间发出邀请的暗示。肖童在脑海里挣扎。
一个光屁股长著白翅膀的小人叫嚷著:「理智!理智!别忘了他的身分!他可是梦儿的爹爹,罗府的老爷。他有好多秘密与你有关,千万不要做出脱身不得的傻事!」非*凡*论*坛
另一个浑身黑长著蝙蝠翅膀的小人则嚣张地叫著:「吃了他!吃了他!送上门的大餐千万不要错过!这个美男子对你有意思,虽然年纪大点但很有魅力,你敢说你不受吸引?他都主动诱惑你了你还不上他,你是不是男人?」
肖童这个痛苦啊。他的挣扎其实只是一瞬间,但在理智与**还没分出胜负之前,他的身体先一步有了反应。
迦罗遥只是轻轻抬了抬腰身,让自己的分身与他摩挲在一起,可能只是两个小弟弟稍微打了下招呼,碰了碰头。於是刚刚年满十八岁,正处於男人一生中**最强烈年纪的肖童,彻底被身体的**征服了。
男人果然是靠下半身思考的动物。何况这种血气方刚的年纪……
肖童事後悲哀地想,就算迦罗遥那天不诱惑他,但在那种暧昧的气氛下,估计他也憋不了多久。
床帐落下,木榻隐隐震动。迦罗遥终於成功地将清醒的肖童 非~凡论~坛 拖进了**的漩涡。
这一次两人之间好似有了默契,一举一动都十分契合完美,肖童简直怀疑他们从前是不是已经上了无数次床?为何迦罗遥的每一个挑逗都落在自己的敏感之处?而自己也好似十分熟悉他的身体,在**的过程中,不断地将迦罗遥引得啜泣不已。
肖童一直以为迦罗遥身体羸弱,所以在做了两次之後便强压没有尽兴的**,懒懒地躺在床上抱著他。谁知迦罗遥缓过来之後,又在黑暗中摸上他的身体,没两下又将他引逗了起来。
十八岁的身体果然精力旺盛。但让肖童惊异的是,罗老爷竟也体力过人。这一夜二人几乎没怎麽休息,痛痛快快地做了五次……
和前世的纪录持平了。
这是天色渐明时,肖童抱著迦罗遥,终於沈入梦乡前的最後一个念头。
「罗……咳,遥,要不要吃葡萄?」
肖童的「罗老爷」三字,在迦罗遥的视线中吞了回去。他在那夜之後才知道罗老爷单名一个「遥」字,自二人发生关系之後,很自然地便以名相唤了。
迦罗遥正倚在软榻上看著他给梦儿剥葡萄吃,听他这麽问,便笑著张了张唇。
肖童将手里刚剥好的葡萄喂进他嘴里,又伸手接过他吐出的葡萄籽。
迦罗遥满意地眯起眼。肖童见状,只好无奈地做起了这父女二人的「苦力」。
梦儿在榻边玩著玩具,不时奇怪地看看他们二人,忽然软糯糯地道:「肖叔叔,你要做我母父吗?」
「咳咳……什麽?」肖童明明没有吃东西,却被呛得咳了起来。
梦儿无辜地睁著大眼:「叔叔和爹爹睡在一起。只有母父才能和爹爹睡在一起,肖叔叔就是梦儿的母父啦。」
肖童被震傻了。
迦罗遥望著女儿,柔声道:「宝贝儿,这话是谁对你说的?」
「子荷叔叔说的。」
话说那天早上,哦不,应该说中午了。荒淫了一个晚上的二人好梦正酣,谁也不敢来打搅,但有个人是例外。
谁?当然是罗府的大小姐梦儿了。
肖童一睁眼,便看见梦儿大小姐趴在床头,睁著一双天真的大眼,好奇地盯著他与迦罗遥的睡颜。肖童当时那个尴尬,让他想起前世有一次一夜情,也是与一个比他年长的男人春风一度後,醒来看见那人的儿子正站在床头狠狠地盯著他,活活被捉奸在床。
这样一想,他抱著迦罗遥的手臂立时僵硬起来。
迦罗遥背对著女儿躺在他怀里,因为实在太疲倦了,对女儿又没有一丝警觉性,因而并没有马上察觉。直到感觉肖童浑身僵硬,才慢慢苏醒过来。
迦罗遥睁开眼,想起昨夜,正在心里琢磨怎麽开口,忽听身後传来女儿脆生生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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