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初秋的清风中,白清瞳来到後院的长清池殿。
这长清池与其说是浴室,还不如说是座殿宇。里面除了宽大到夸张的浴池外,还有连带的更衣间、休息室甚至卧室。而长清池里的浴水更是由後山的温泉和山间的清泉交相引灌,水温可以随时调整。
这座长清池殿历史悠久,自开国太祖皇帝时便有了。後来齐威帝时将这里翻新改造,又在外面建了座别院,经历几代,现在已归迦罗遥所有。所以这座别院外面看著不起眼,里面这座浴池殿却豪华得不象话。
白清瞳进了内殿浴室,走过重重幕帐,看见迦罗遥穿了件白色浴衣,正泡在浅温的池水中,悠闲惬意地闭著眼。两个青龙玉石雕刻的龙头张著大嘴,分别从里涌著热气腾腾的温泉和清凉的山泉。
迦罗遥从前虽然残疾,但还不到事事让人伺候的地步。他本性骄傲,即使在下人面前也不能忍受尊严受到一点冒犯。所以像如厕、沐浴等事,都依靠那副特殊拐杖自己做。
但他有孕之後身子日重,尤其遇刺大动胎气之後,更不敢随便逞强。现在即使戴上腿套,他也站不太稳,因为大腹便便,重心不好控制,稍不留神就是向前扑去或向後仰倒的命运,哪一个都十足危险。
於是现在迦罗遥不得不依靠别人照顾,如厕、沐浴等等都要人抱上抱下。好在子荷伶俐,又是迦罗遥心腹,贴心知意,迦罗遥也没那麽避讳。
但白清瞳在的时候,这些事能他做的都是他做,只因在他心里这是相当亲密**之事,即使是子荷也不能假手他人。
而且认真照顾迦罗遥,总能给他带来一丝满足感和责任感,只因迦罗遥太过强大,只有这样,白清瞳才会觉得他离不开自己,需要自己。
白清瞳看见他在池子里悠然地泡著,想到二人相聚不过半个多月,自己就要再度奔赴沙场,心头抑郁难安。再看迦罗遥水下那隆起的腹部,更是担忧焦躁。
他深吸了两口气,缓下情绪,迅速换上泡浴的单衣,轻轻走下池子,向迦罗遥游去。
迦罗遥早知他进来,此时睁开眼对他微微一笑,黑发披在肩上,漂在水中,衬著湿漉漉贴在身上的浴衣,倒有种黑白泼墨画般的风采。
白清瞳靠过去,微笑道:「泡得舒服吗?游了几圈?」
说来因为迦罗遥下身瘫痪,王御医怕他运动不足,绞尽脑汁给他想了几种运动方案。迦罗遥内力深厚,倒不是怕他生产时体力不足,而是担心他届时产道全开,髋骨却不容易打开,孩子不容易下来。
为了这个,王御医甚至不敢给王爷多开补胎药,生怕孩子养得太壮,生产更加不易。
好在迦罗遥於饮食上只不过略有增加,胎儿似乎个头也不太大,肚子看上去圆滚滚的,却在正常范围内,甚至比一般孕双还要小点。但即使这样,对迦罗遥的腰腹和双腿,仍然压力很大。
王御医便想了个办法,给他安排了一套在水中可做的运动,让他每日定时来长清池泡会儿温泉,沿著池边小游几圈。
白清瞳自然不放心迦罗遥一个人在池子里待著,所以每天陪他一起来。
迦罗遥见他下了水池,道:「才去多会儿工夫,我一圈也没游呢。」
「正好我也担心你一个人在池子里。来来,现在我陪你做。」
王御医想的这套好似游泳又好似运动的功夫简单易做。迦罗遥的双腿并非一点知觉与力气也没有,在水中确实颇有起色。
白清瞳陪他在池子里游了两圈,迦罗遥便扶著池壁慢慢停下,靠坐在浅阶上:「不行了。休息会儿。」
白清瞳道:「怎麽游得越来越慢了?」
迦罗遥瞪他一眼,没有说话。
白清瞳醒悟到是孩子越来越大了,他行动自然越来越吃力。
「我走後你可不要偷懒,每日一定要来这里练习。到时让子荷陪著你,小心别出什麽意外。」
迦罗遥笑笑:「知道了。这池子里水浅,溺不到我。」
白清瞳又道:「天渐渐凉了。这池水也该加点温。以後多放些热温泉,少放些凉泉水。」
「我倒觉得这温度正好,不冷不热,还解暑。太热我燥得慌。」
「那是因为你现在体温太高的缘故。不行,该加温还是要加温,不能由著你。万一著凉怎麽办!」
迦罗遥已习惯他最近颇为「家主」的语气,好脾气地笑道:「好了,知道了。」
白清瞳还是觉得不放心,又罗罗嗦嗦地说了一堆。
迦罗遥终於受不了,截断他道:「都知道了。我又不是小孩子,你怎麽罗嗦起来没完没了。」
白清瞳听了,也觉得自己颇有些像老头子,脸色一垮:「我这不是担心你吗。」
迦罗遥摸摸下巴,望著他若有所思道:「人都说双儿和女人怀孕後脾气会变得焦躁易怒,怎麽我觉得自己还好,你倒有几分相像?」
白清瞳愣了片刻,失笑道:「可不是。难道我得了准爸爸产前焦虑症?」
这个词新鲜,迦罗遥听了笑道:「这可没听说过。哪天问问王御医去。」
白清瞳拨了拨池水,忽然想道:「你说,以後孩子出生後怎麽称呼我们?」
迦罗遥道:「自然称呼我为父王,称你为爹爹。」
「不不。」白清瞳摇头道:「『父王』听著不亲切,而且孩子不好学,怎麽也要到一岁以後才会叫。这样吧,孩子出生後,管你叫『爹爹』,管我叫『爸爸』好了。」
迦罗遥微微一愣。
「爸爸」这个词虽然也是父亲的称呼,但是一般人家很少用到。就像孩子最先学会的大都是「妈妈」这个词,虽然古书云「妈,母也」,但却很少有人让孩子长大後继续以「妈妈」来称呼母亲,多用「娘亲」和「母父」来称呼。
「爸爸」这个词也一样,都在孩子可以学会更复杂的话後,改为「爹爹」和「父亲」等正规叫法,并不通用。
迦罗遥觉得让孩子这样叫,还不如换其它称呼更好,但白清瞳已经自顾自地对著他的肚子说起话来。看他那兴奋的样子,迦罗遥只好将话咽了回去。
「好孩子,爸爸不在家时,你一定要乖乖听爹爹的话哦,不要给爹爹调皮捣蛋,等爸爸回来有奖哦。」
迦罗遥虽然这一阵经常见他对著自己肚子说话的傻样子,但此刻却忽然有些莫名的难过和不舍。
二人从早上接了圣旨之後就再没提起那话题,但不提不等於事情不存在。再如何不愿面对,分离都是迟早的事。
二人在温池中又泡了一会儿,白清瞳便小心地抱著迦罗遥出浴了。他们也不回主屋,而是直接进了长清池後的卧室。
此时已经入秋,室内点了清香,淡雅素净,十分舒适。
二人上了床,迦罗遥看见枕下露出金灿灿的一个东西,随手摸出来一看,原来是个小金佛,用红绳串著。
白清瞳道:「这是我去後山的百业寺请清光大师开过光的平安佛,特意为你和我们的孩儿求来的。」说著将那小金佛给迦罗遥戴在脖子上。
迦罗遥将那沈甸甸的金佛拿在手上掂了掂,道:「为什麽不是玉的?」他一直觉得奇怪,大齐人崇玉,但白清瞳似乎对金子情有独锺。
白清瞳好像有些不好意思,带点憨然地道:「我觉得玉器虽然温润通灵,但比较易碎……这种求长久平安的东西,还是金子比较好。」
迦罗遥明白了少年的心意,将金佛郑重地放入单衣中,微笑未语。
二人脸对脸地躺著。少年握著他的手,静静地看著他。
迦罗遥轻声道:「夜了,睡吧。」
「遥……」少年低沈的声音,充满**却又带著克制的矛盾。
迦罗遥什麽也没说,只是薄被下的手轻轻按到少年挺立的**上。那小家夥颤了颤,更加抖擞地胀大几分。
迦罗遥顺著根部的小蛋蛋们向上有技巧地摩挲著那小家夥,白清瞳不由发出舒适的叹息声。他不能不承认,迦罗遥的手法比自己高明无数倍,甚至在军营自慰时,他都不由自主地模仿迦罗遥带给自己的快感。
秉持著互惠的原则,白清瞳也小心翼翼地将自己的手伸进迦罗遥的单裤中。那里也因为刺激站立起来,只是从前贴在那人单薄平坦的腹部上的**,此时被膨隆起来的腹部顶住,只能变成九十度角的奇怪方向。
白清瞳努力抚慰著他的**,凑上前亲吻那人的双唇,用热呼呼的气息撩起彼此的热情。
迦罗遥低声道:「今天……可以进来。」
白清瞳没有多说什麽,他们的时间不多了,孩子的存在也不能阻止父亲们分别前的温存。
他缓缓钻进被中,沿著那人的脖颈、锁骨、胸膛……慢慢一路亲吻下去。来到那隆起的腹部时,他带著膜拜与无限爱怜的心情,亲吻著那自己的骨肉孕育的地方。
湿漉漉的舌头小心翼翼地在那人凸起的肚脐处打转,肚皮被撑得圆圆的同时,曾经的腹肌也消失在斑驳的纹路中。
迦罗遥亲昵留恋地摩挲著少年的肩背,感受著少年充满弹性和健美的身躯,身下的**被刺激得更加难耐,不由自主地抬了抬身,想与少年更深地拥抱在一起。
白清瞳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清醒了些许,按下他道:「别著急。」说著继续向下延伸,灵巧的唇舌来到那人挺立的分身。
迦罗遥被他吸吮得舒适万分,想望望身下的少年,却被自己隆起的肚子挡住。
他们离别在即,一时半刻都不想让对方离开自己的视线。迦罗遥抓过床头的软枕,垫高上身,终於能看见少年的身体,眼神也更加迷离。
白清瞳停下动作,轻轻将他侧翻过来,抬起他一条疲软的腿,再次埋首到他的双腿之间。
迦罗遥不由发出呻吟之声,感觉到少年竟然……在舔舐他的股间。
他微微有些吃惊。从前多次欢好,少年只是用手指和乳膏帮他开拓,但这次居然用唇舌……
迦罗遥有些不惯,却感觉新鲜,并未阻止。
那种又湿又软的古怪感觉,让他的心也麻痒起来,不由自主地抓住身下的床褥,嘴里无意识地发出嗯嗯之声。
白清瞳专心致志地将他的後穴开拓好,然後扶起自己「兴致勃勃」的小家夥,慢慢塞了进去。
他抬著迦罗遥的腿,从後面完全探入,低头看见迦罗遥月光下面色绯红,半眯著眼躺在那里,心里更是怦然心动,不由加快了速度。手也抚摸上他的分身,上下摩挲套弄著。
迦罗遥很快便被这种前後夹击的快感征服。随著身後少年的律动,身子一抖一抖。
他回头望著少年,白清瞳立即俯下身,与他长长地亲吻了一番,然後再次律动起来。
随著二人的运动,迦罗遥侧躺後显得更加隆重的腹部也偶尔动一动,里面的活物似乎也感受到两位父亲的热情,不甘寂寞地在里面扭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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