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半夜做了一个虚惊一场的梦。
外公年前不小心摔了一跤因为舍不得钱,也怕儿女操心瞒了一段时间。后来过完年还不见好转才去镇上卫生院拍片检查,检查结果是有骨裂的可能,因为设备比较老旧,拍出来的片不够清晰,于是医生建议去县里的矫形医院。当天我们就去了矫形医院,医生说是骨折了,需要动手术。后来我和妈打电话,说外公手术很成功,过一个星期就可以出院了。本来是我去接外公出院的,我的课都调好了,但是外公提前出院了,我想他应该是舍不得往医院花钱。本来我以为摔一跤骨个折是个小事,何况手术还很成功,但我没想到外公已有八十多岁,跟年轻人不能比。后来和妈通电话,就得知了一个噩耗:外公身体出现了许多问题,人在重症监护室。那一刻,我才意识到生命衰老的无奈,但我还抱着侥幸心理和盲目的乐观。直到今天凌晨四五点,我做了一个虚惊一场的梦,醒来后依然历历在目。梦里,外出的我刚好碰上了回来的外公,好像是卖完什么东西回来的(外公外婆一直靠种小菜卖菜维持生计),但不是卖菜。外公拿出一摞钱要塞给我,我看那钱不少,有好多百元钞票,也不明白外公为什么要给这么多钱我,见推脱不掉就只好收下,心想待会儿给妈让妈再找机会给外公(就像每次逢年过节去外公家临走前都要硬塞钱给我和弟弟一样,外公的态度都坚决得不容拒绝)。可奇怪的是,钱到手里就只有一百来块了,外公见我收下钱笑了。那笑让我感觉不对劲,仿佛他要离开我们,为了不拖累亲人选择离开世间;那笑既有洒脱又有不舍。因为我好像提着很多东西要出去,所以没跟外公回去,但我心里害怕极了,边往外走边慌忙地给在爷爷奶奶家(应该在外公外婆家的,不知道地点为什么是爷爷奶奶家)的妈打电话,我越着急就越不顺我的意,锁屏密码输了两次,还拨到外公的电话去了,电话终于接通后听到那边我妈“教育”外公的声音,我就放下心里了。这意味着外公暂时不会离开我们了。这虚惊一场的梦,醒来就用文字记下了。
这次梦醒后,我开始思考生命。虽然小时候放暑假经常去外公家玩,但是我对外公的一生包括外婆的一生都知之甚少,他们出生在怎样的家庭环境,上过学没有,年轻的时候有没有过迷茫,两个人是怎么相识相知的,其间发生过哪些有意思的故事等等,我都还没来得及了解。
都说老来不能缺伴,希望外公身体健康,保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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