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夏侯渊及其部属帐幕之中已经人去楼空?”听到王平急促传过来的消息,刘安“腾”地一下从座上站了起来,刚刚被擦干的脸立时又流下了汗水,那汗水噼里啪啦地不断打到了衣甲之上,这却让刘安拿着抹巾的手毫无感觉。司马懿和法正、张任也都立即站了起来,他们都明白这个消息代表的是什么——并不是刚才的消息走漏,而是这对岸的真正的对手曹操的最后行动已经开始。
“夏侯渊突然失踪,定然是奔向了我军囤粮之处,你速带八千骑兵去接应黄权。”看了看面前流汗的王平,刘安毫不犹豫,命令道。看到王平转过身去,刘安立即又传令让贾逵不必前来中军、立即带领本部兵马接应王平——夏侯渊带过来的军马仅有几百人,对上的黄权又比较小心,仅凭这一点军马就来夺取囤粮之地,显然是不够的,也正说明夏侯渊还潜伏有帮手。看到传令兵又去了,刘安才稍微放心——囤粮之地近宛城,那里正是甘宁所驻守的地方,一旦有了变故,甘宁定然也要出兵,有这些人马相助,若夏侯渊行动未久,还有可能挽回一点局势。多少次,刘安就曾经想过这夏侯渊是诈降而来这一项,特别是在夏侯渊临阵射杀吴质之前,也想到过如何处理这件事情,可是,随着事情的进展,夏侯渊一步一步地似乎越来越清白,自己终于将这个念头抛弃到脑后。然而,在这个自己预想不到的时刻,事情地真相竟然了出来,不得不又重新拾起了这曾经做过假设后的应付措施。刘安明白,自己无法在短的时间内将所有部属将士运送到对岸,而曹操也无法在短的时间内将大量将士运送到这一边,而诈降也就是要出奇兵之效。显然只有两种选择,一种选择是在大规模的交战中突然转变立场。重创自己一方,最好的结果当然是杀掉自己,这样战果就轻松的到了曹操地手里,现在这个选择不存在,另外一种选择就是打击自己的生命线,当然也就是选择位于自己后方地黄权所驻守的粮草,在这雍州军中制造出来没有的恐慌。然后再加上从曹营中冲出来的攻击,自己也难以挽回败局。显然,夏侯渊走得正是这一条路。在听到王平传报的那一瞬间,刘安就断定夏侯渊正在赶往黄权的营地。
他走了多久了?这是刘安最想问现在的夏侯渊地一句话——当日,若不是自己撤掉了张任和王平对夏侯渊及其部属的监控,怎么会走到现在连夏侯渊什么时候动身的都不知道的地步呢?可这一切已经发生,说什么都晚了。刘安希望的是夏侯渊走得不太早,这步行士卒最后为王平追上——夜已深沉。夏侯渊走得当已经很多时间了。
“你速去点集本部兵马,在荆州军马外围布下防线,做好交战的准备,不得让任何人过线——想来,张允和蔡瑁等人也已经投曹操了。”刘安对站在身边的张任道。夏侯渊本来位于张任和王平两支军马之间,后来夏侯渊射杀吴质。刘安便命夏侯渊将部属转移到了荆州军外围,这也是为了方便夏侯渊与张允协同指挥部属将士,可谁又料到会走到今天?夏侯渊走得悄无声息,自然同张允有莫大的关系。蔡瑁本是荆州军马统领,军中多有蔡家之人,张允投曹操一事,若说蔡中、蔡和不知道还有可能,可这如何瞒得了蔡瑁这样精明地人?显然,他们也已经投了曹操。刘安分辨不清到底有多少荆州将领投了曹操,目前的情况。也只能是将他们一网打尽。都将他们算在内了。看到张任往外走,刘安又加了一句话。道,“若是他们真的有人独自要过来,还是要让过来的,那还是我们的将领。”
到了这一步,刘安知道更无多少时间给自己准备,当下传令点将升帐,聚集所有部下将官、点起所有能指挥的兵士。令牌发出,时候不大,帐中已经聚齐了能来地所有将官,刘安转目望去,果然张允等人并未在其中。
“由于本官失察,致使曹军细夏侯渊混入我军,形势十分危急,希望众位全力以赴,渡过这一难关。”说到这里,刘安强自展颜一笑,道,“当然,事情还不象有些将官想象到的那种地步,我已略有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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