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硷了满宠,刘安又命人将满宠连同棺木送往东岸,然后坐在帐中前后思考整个事情的经过。其实,事前刘安也早曾想过,若是夏侯渊真的参与了其中,也只好采取一种措施,那就是将满宠杀过,保留下夏侯渊,大不了的是将夏侯渊软禁起来——一旦杀了夏侯渊,自己这么长时间的投入就可以算没有了回报。现在这种情况还是比较好的,事情最后远离了夏侯渊,不能不让刘安也松了一口气。可是,这满宠临死之前说的话,是因为夏侯渊对他的信任,才让这满宠有了可乘之机,事实又真的这样吗?还是夏侯渊早已经知道?这件事发生在夏侯渊身边,难道因为他心神过于悲伤,才让满宠有了可乘机会?可再想一想夏侯渊为满宠求情,无疑是让事情朝自己身上拉,是智者不为,似乎也不太可能。再想到司马懿的话,刘安心头一时疑云翻滚,却也整理不出个名目来。
正在这时,帐外亲卫来报对岸曹丕遣人前来下战书,刘安接过那书信一看,心头不由升上一股冷笑之情——那战书上言辞倒也客气,先夸奖了刘安一番聪明、睿智,又诉说曹丕自己也渴望与刘安光明正大的打一场势均力敌的战斗,因此希望刘安在西岸让出些许地方,以供大军过河驻扎之用,并保证绝对不会带其余的兵马过河,用这战斗的胜负以证明谁是这时代的强者。刘安看罢,将战书传给了身边闻讯而来地司马懿和法正等人。
“以末将看。倒可以一试。”张任起身道,“看来,由于满宠身死,曹丕已经过于激动,没加思索地就派人来下了战书,这对我军来说是个机会。对于中原军马来说,其中多得是步兵。骑兵数目则少得很,我军则不然。王将军手下有数万西凉骑兵,骑兵在攻击的声势上远过于普通步兵,别说他只过来十五万,就是过来二十万,我军依然占有相当优势,曹军背后是育水,增援一时也比较难于跟上。只要先打击了敌人的气势,我军大有取胜的可能。”
“这完全是一场不公平的交战,又哪里来得光明正大的势均力敌的厮杀?”法正道,“他保证不用其余地十五万将士,可谁给他作保证?一旦厮杀起来,我军必定要全力对付面前的敌人,他要是从其它地方过河那又怎么样?即使这些都不说,曹丕背水一战。我军纵然取胜,只怕十五万将士也剩不下三五万,那时又怎么来抵抗曹丕剩下地十五万将士。以正看去,这场战可以打,只不过是不能容忍他过了十五万将士,到三四万左右的时候就可以打。那时,我军还有足够的兵力以防御侧翼。”
“仲达怎么看这封书信?”刘安却也没发表见解,看众将都没说话,就转向了司马懿,问道。
“大人,这场仗可以打,但是,以懿看去,只可以打曹丕的先头部队,也就是徐晃的将士。赚一个小小的便宜。”司马懿抚须笑了笑。道。司马懿明白这个时候刘安的心意——在这个时候,若真地动用了七八万以上的将士。不说这些荆州兵等都会怎么样,刘安心内也不会安定,局面大了不容易控制,谁知道这夏侯渊背后会产生什么结果?司马懿看看法正,知道法正由于满宠已死,也去了法正心头的疑惑,已经对夏侯渊毫无戒备之心,所以他才说出来要打掉曹军三五万人的计划。
“说起来是公平交战,可正如孝直所说,哪里来得公平?他曹丕要想公平,就不应该让三十万将士陈列在对岸,更不应该让满宠过来充当卧底,现在再提光明正大的决斗,不是太晚了吗?他曹丕还配提这光明正大四个字吗?我刘安也不是要充当什么君子,就依仲达之言,明日打掉曹丕过河的先头部队。”刘安站了起来,道。
当下,刘安回书与对岸的曹丕,只简单的批了四个字“明日决战”,然后盖上了自己雍州刺史地印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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