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面前的这个人九分安定神色中更带来了一分自信,刘安不由心头大惊,忙道:“莫非就是满伯宁先生?”满宠在曹操手下,相当有才华,也相当有声望,官职虽然不太高,却掌握着相当的权力,是曹操的心腹之一,刘安虽未见过,却也早有耳闻。再看看眼前的夏侯渊,一时见到曹操的两位股肱之臣,大出自己的预料,刘安心中又怎么能够不吃惊?
“惭愧。正是下官。”满宠转过面色,叹了口气,道,“曹家能有今天,满宠不敢说其中多有夏侯将军一家的功劳,但说其中有相当多的苦劳还是可以的吧?可谁又能够想到,过河便拆桥,夏侯将军仅仅因为在宴会上对议定世子时提出建议说要选择有战事能力的人为世子,竟招来了无穷祸患。三日前,夏侯将军聚帐时由于战马突然倒毙晚了不到半个点次,竟然被曹丕当众脊杖三十,脊杖之人下手狠毒,差点要了夏侯将军性命。这一件事,说起来也怪夏侯将军没能及时到位,脊杖也无可厚非,可是一匹好好的战马,如何会突然无缘无故地倒毙?满宠深信其中定然有说不出的原因,因此不自量力,替夏侯将军追查下来得时候,万万没想到的是,逃走的马夫竟然投到了曹丕带来的亲信吴质的身边,这事再也查不下去了。满宠眼见形势对夏侯将军不利,苦心相劝夏侯将军离开曹营,夏侯将军却一直不同意。更没想到的是,昨日从许昌来人带来了一个消息,说各级官员都要按照官职大小建立府院,要清查地皮,这看起来是一碗水端平了,对谁都一样,可是。先清查地竟然是夏侯将军一家,刘大人想想。夏侯将军深得魏王信任,多有赏赐,府第自然也比平常官员大了许多,这不摆明了要致夏侯将军一家于死地吗?如此关键时机,魏王曹操病重,曹丕不依重臣,却偏偏听信谗言。对夏侯将军一家痛下杀手,如何能够不失败?大树将倾,由此可见一斑。俗话说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名主而仕,满宠因此劝说夏侯将军离开曹营而投奔大人,还望大人收留。”
“三天前夏侯将军被曹丕责令脊杖?伤势治疗得怎么样?还痛吗?”待到满宠说完,刘安转过脸来,对着夏侯渊问道。刘安心中明白自己得到曹丕离开许昌的消息还不到一个时辰。而这满宠却说夏侯渊在三天前被曹丕在对岸脊杖,这其中差别不是太大了吗?
“莫非大人以为我等前来诈降?还要验看夏侯将军的伤势?证明我满宠说得是真是假?”见到这,满宠面上现出了一层怒色,道。
刘安又转过来看看满宠,笑了笑,道:“满先生多心了。我刘安不是什么君子。自我看来却也算不上小人,我对夏侯将军甚是钦佩,询问夏侯将军伤势,只不过是因为我军中带有良医,还有上好的伤药,三天的时间虽然长,说起来却也很短,我只是怕耽误了治疗,留下什么病患。满先生说得话,那是一言九鼎。句句真实。我刘安又如何能够不相信?若是不相信,我刘安又如何能够容人近?我早已命人将众位拿下。难道还需要我亲自动手吗?”
“原来大人已经被曹丕欺骗,认为曹丕还在来这育水的路上,认为下官是拿假话来欺骗大人。大人,您认为下官有这个必要吗?”满宠转过怒色,面色上甚至有了一点讥笑,道,“下官跟大人说句实话,曹丕是四日之前到的对岸,也就是在那个时候代替已经病重地曹操处理军政事务。大人现在面对的可不是曹操,而是曹丕。枉大人名声在外,怎么连这一小小地金蝉拖壳的计策都没看出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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