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用过饭,刘安带领孙尚香一起前往崔府请崔琰再次出山。刘安当然知道只要自己传个命令崔琰就会出来担任职务,那样自己虽然没有承认错误实际上却用行动表示了自己及孙尚香已经犯下的错误,可现在的形势是,即使那样还是不够,必须让手下文武官员都感觉到孙尚香已经认识到错误才可以,自己也才可以在他们的心里抹去猜疑。崔琰是自己将他留到雍州的,孙尚香处理政事也是自己允诺的,当然自己要过去。至于孙尚香,她本来过去可以,不过去也可以,毕竟她是一个女子,男子都认为是不方便的,可刘安认为,这件事是孙尚香一手直接控制的,出了错误当然她要承担责任,也只有孙尚香才能解开这个窝在崔家所有人心里的结,当然也要来。
事先没有打招呼,刘安便来到了崔府外。看到匆忙迎出中庭的崔琰,刘安心中也不胜感慨——这样一个迂腐而又藏不住心事还多嘴的人,能够活到现在,确实也是出人意料。不过,刘安对这也是毫无办法,汉室延续这么多年,汉室的刘家一姓广在士人心目当中生根,这些迂腐的书生们也不知道当今天下是什么样,只知道眯着眼一味的忠诚于皇帝。要想改变在他们心目当中的最高偶像,需要相当的时间.刘安明白这一点。
看看崔琰那已经上了白色的胡须,刘安收起心思,道:“这些天,让季珪(崔琰)受苦了。”停了一停,刘安又接着道,“刘安身在梓潼,听闻内人评判此事,心中甚为担忧,因此日夜兼程赶了回来,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刘安最想做的一件事就是洗去季珪身上的冤屈,现在看来也只能作这一件事了。今日刘安来此,一方面是内人受到小人蛊惑才使季硅连同家人都受了相当委屈,让内人当面给季硅赔个罪,另一方面也想季珪看在刘安的三分薄面上再重新出山,这雍州离开季珪你啊。”
对于刘安的归来,崔琰并不感到意外。崔琰明白自己在雍州的地位,也是少有的重要的人士,自己因为几句牢骚话而差点被打入了大牢,家人也受到了株连,虽然后来只是在家里等候最后的判决,可是任何人的行动都受到了限制,就是家里买菜也要受到监控,想想都有点后怕。崔琰知道,若是刘安从前线不回来,就可以判定他是借孙尚香这妇人的手除掉自己,如果不是这个意思,那就说明刘安出了问题了。崔琰想得很对,刘安果然从前线回来了,也立即就撤去了监视整个崔府的兵士,从行动上洗去了自己所受的冤屈。只是,他怎么也没想到的是,刘安竟然带孙尚香一起来到自己的府第,向自己一家人赔罪。这让崔琰心中是不胜感激。
“大人,其实是属下罪有应得。”这人上人下,只是那么几句话,连一步的距离也没有,昨日自己还被禁足,只能够在自己的府第之中闲看花虫鸟鱼,今日听得刘安的口气,立刻就可以又重进庙堂,怎么不出人意外?经过这次事件,也让崔琰认识了许多自己未曾认识到的事情,因此急忙道,“俗话说内举不避亲,夫人才能高绝,参与议政那是应当的,属下酒后胡言乱语,误被人以为存有异志,是很正常的。大人明辨是非,为属下洗去冤屈,才是属下感激不尽的。”
“季珪这句话可就说错了。”刘安笑了笑,对崔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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