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从刘安来到侯家镇的兵士已经剩下了四千来人,看看陆逊,刘安不由微笑——这一仗打得甚是漂亮,彻底扭转了陆逊那擅长跑、擅长败的“美名”,从此,若是形势不恶劣,只怕有的只是那常胜将军的名声了。对于留谁在这侯家镇,刘安也没有怀疑,此事也只能是陆逊了——不单因为是他提出来截断张任粮草补给的原因,更重要的是,在这没有后勤补给的情况下,也只能够按照陆逊所说的以战养战,击败前来挑战的西川将士,夺取他们的粮草来补给自己,还没有别人能够独自领兵在这狭隘的山道里完成这个任务的,也只能是提出这个建议的陆逊了。刘安想,纵使陆逊完不成这个任务,凭着陆逊的眼光、见识,要想跑回到大营,也不是难题。当下,刘安留给陆逊三千精兵,然后又给他配了李堪和马玩两个副将助他镇守侯家镇,才率领余下兵马并带领俘虏离开了侯家镇。
时间过得真快,一眨眼就过了五个多月。对于侯家镇,刘安也不是没有尽力补给过,可是,能够运到侯家镇的粮草是太少——你怎么运过去?马匹过不去,车子更不用说,只能让人背着粮食翻山越岭过去,那还能运多少?这就如救大火用瓢舀水去泼,那能够见得什么效用?可是,刘安还是不断的派人去运送补给——多一点也是好的。刘安明白得是,如果陆逊在那里多撑持一天,自己在这里就多一分把握。
刘安已经不能够想象侯家镇在过去的时间里已经变成了什么样。从传过来的情报当中可以知道,陆逊在那里艰苦的支撑着——虽然没有梓潼过去的兵马,但却多得是从益州后方来到的西川将士,统帅也由原先的费观换了三、四任,已经换到了刘璋的儿子刘循,所率领的兵马也由原来的五千增加到了一万一千将士,可是,西川将士依旧是连吃败仗,只能远远的看着侯家镇的防御一天一天的加强,围墙不断增高、增厚。
刘安看看帐下众将看到这个消息时的震惊颜色,道:“凡是到过侯家镇的将士们都知道那里的防御情形是什么样,那城墙根本不是城墙,只不过是加厚了的墙而已,但就是在那样的情况之下,陆逊竟然仍能够抗拒刘循一万一千兵马的进攻,凭借李堪和马玩两个人,可能吗?可见,打仗是要用智慧的,而不是使用武力去硬性战斗的。正如当日临别的时候陆逊所说,西川刘璋手下已经没有什么值得害怕的将领,多的只是深沟险隘,只是依托于这地利而抗拒我们的**将士。我甚至相信,当我们再见到陆逊的时候,他手下已经不再是三千兵马,甚至有可能是六千将士,这就是以战养战。”说到这里,刘安又叹了一口气,接着道,“这样有见识的人,可当时连我自己都怀疑这个建议是不是正确。我没有陆逊的见识高远啊。”
“大人之所以有怀疑,那是因为大人考虑得太多,怕万一有所损失,取的是兵家常说的一个‘稳’字,这才是兵家所说的至上兵法。这也是陆逊所不能及的地方。”法正道,“既然已经有了这么有利的形势,我们就要让张任逃不出梓潼去。”
刘安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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