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蒯良由于征战不力,已经被罢官为民,正寄居在襄阳越家中,因越主持家内事务,因此知道这些家事。”蒯越道。
看见蒯越一脸坦然,刘安却不由猜疑起来。蒯越的这些话,看似无头无脑、毫无联系,其实却是点点清楚,这是自从遇到蒯越以后从未碰到的事情,蒯越说话也从来不如此隐晦。他明明知道自己已经同江东孙权家结为姻亲,却又把自己的侄女推了出来,如果嫁了过来的话,虽然他蒯家在荆州也是极为有权势,却也已经不可能让他的侄女为妻了,只能做到妾的位置,虽然在这官宦家庭,三妻四妾再也寻常不过,可是对蒯家这样的名门大族来说,大可不必这样啊?
心内狐疑,刘安不由再看了看眼前的蒯越,见他神色依旧不变,显然是深信自己会答应的。想到荆州目前的形势,刘安忽然明白过来——这蒯家的形势也不是很妙。由于在荆州的夺嫡之站中,蒯家迫于形势并没有明确表示出自己的观点是支持长子刘琦还是次子刘琮,已经让蔡氏利用机会削去了蒯良的职位,迫不得已,蒯越将侄女嫁给自己,除了有交纳自己的意思外,更想的是获得一个象自己这样的强援,以稳定在荆州的地位,同时,如果在荆州立不住脚,也可以有一条属于他的后路。刘安明白蒯家的筹码就是蒯家的全力支持,而联姻就是基础,也是最能让他们放心的一种结合。蒯越所说得也很有道理,刘安知道,自己一旦娶了江东孙权之妹,就有了一个象样的家,由自己跟前的丫鬟继续打理,那显然已经不适合了,就必须有人代替打理这个家,而孙尚香显然不是这样的人——武艺能够震住英雄的人,怎么会用心打理家下事务呢?
“蒯大人既然看得起小子,刘安又怎么能不识抬举呢?”刘安收起心思,站起身来,道,“刘安见过伯父大人。”
“这可不敢当,还请刘大人称呼蒯越为是。虽然我们结为亲家,却是家内事务,此等称呼,蒯越真的不敢当。”蒯越笑笑,从贴身处取出一对凤凰玉佩,拿出凤佩交给刘安,道,“这玉佩是当年汉武帝亲自赏赐给蒯家的,是蒯家的传家之宝,也可作个表记。”
刘安看看这玉佩,做工确实是细致,就是这穿玉佩的线,虽然黑黝黝的一点也不起眼,只怕也不是寻常丝线。皇家事物,应该是一点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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