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司马懿的计策有多好,雍州还是要有防守的实力才行,刘安可不敢将长安的力量都带出去。亲自送走了荆州韩嵩后,留徐庶、法正、崔琰、孙礼、陈震等人守卫长安,刘安自己则带陈到、李严、杨昂、王平、霍峻、程银并别驾司马懿率兵两万,来往荆州会合刘表,以共同对付江东孙权。
一路之上,刘安军令严明,与荆州百姓是秋毫无犯,甚是令荆州士民好感。很快,军马就过了长坂,听到军士回报,遇上了正在集结军力的刘表,刘安带领众人,急忙催马上前,去探问刘表。
看到刘表的第一眼,刘安心中的感觉是这刘表已经油尽灯枯,只怕活不了多长时间了——已经全白的胡须在野风中散乱地飘着,八尺高的男儿身躯如今佝偻着还不到六尺,比刘安还矮了一大截,被人扶着,颤巍巍的走在众人的前列,仿佛风一吹就要倒的样子。老了,实在是老了。刘安也没想到荆州牧刘表竟然是这个样子,听说他的年纪也并不是很大,怎么会这样,难道是近几年来刘表和江东作战不顺利造成的?想来江夏失守,襄阳和江陵岌岌可危,他刘表身为荆州牧,身心俱疲,再加上是将老之人,老得就更快了,也就成了眼前的垂死老人。
“刘大人倾力相助荆州,解荆州危难,真乃是义薄云天之士,表不胜感激。”看刘安在不远处下马来到自己近前,刘表上前一步,道。
“荆州、雍州向来交好,互相支持乃是份内之事,刘大人过奖了。”刘安上前施礼,见过了刘表,道,“饮水若能不思源,岂不是小人一个?刘大人于我雍州有天高地厚之恩,刘安若不前来,岂不让天下士人耻笑?况且,刘大人名动天下,亲自写书来召唤刘安,那是刘安的荣幸。天下那么多的人,荆州大人独独写书给我刘安,刘安又怎么能够不识抬举呢?大人如此说,可见得远了。”
刘表对刘安的心腹祸患那是心知肚明:西凉马腾、韩遂的出路只有两个,一个是南下益州,夺取现在刘璋的属地,可是,有剑阁等险关要隘,就是一个小小的下弁,也和刘璋争了数年,这谈何容易?另一个是出走长安,从西凉到长安也是一路平坦,可长安先后控制在曹操和刘安手里,加上西凉内部也并不是十分平静,他们想要夺取长安,也并不是那么容易,刘安离开长安,正给了他们一个机会。料想刘安也看得见这西凉威胁,却仍然敢带兵离开长安,大出刘表预料。刘表看刘安所带从人,只见跟在两个武将陈到、李严之后的才是一个文人,显然,刘安已经将自己的心腹军师徐庶、参军法正留在了长安,只是不知道这个文人是谁。看到刘安微带汗容的俊秀面孔正焕发出勃勃生机,刘表似乎闻到一股朝气顺风而来,不由心下赞叹,年青人就是年青人,就如自己当年一样招人瞩目,想到这里,刘表却忽然有一种老了感觉。
对刘安这一丛来人,蒯越自然知道得比较清楚。自从韩嵩从雍州归来后,蒯越就知道,刘安手下又添了一个不出名的司马懿。看这个文人的容貌和打扮,蒯越确定这个人就是司马懿——刘安此来,不带军师徐庶和参军法正,难道不怕在荆州遇到危险?还是刘安相信自己和这个没有功绩的司马懿足以应付过去?深信韩嵩的眼光,想到刘安这几年闯下来的名头,再想到韩嵩对刘安的评价更胜过自己的赏评,蒯越不由重新打量起刘安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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