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昂本想占个赵云远道而来疲惫的便宜,趁赵云刚到关下,就发起挑战,却没想到,刚一接上赵云,打了不到两个回合,就深感到抵抗艰难,怕再打下去性命不保,拨转马头,望回就跑,被赵云赶到近前,一枪扫在了后背上,打了个半死,吓得差点昏了过去,却还是跑回了散关。自此,杨昂是紧闭关门,任刘安如何叫骂,却也无动于衷,迫使刘安强攻,又使刘安是无功而返。
自从和赵云打过一仗,杨昂就深知道自己的实力远差于赵云,不可能从己身武力上获得好处,便断了心中幻想,养好了伤,日日在关头上督战。散关易守难攻,手下又有三千兵将,杨昂深信如果自己不出关,刘安想要凭借这一万五千兵马取下这散关,是极难的,可是,数次刘安发起的强攻,却又让杨昂知道,刘安不会轻易放弃散关。于是,为了以防万一,杨昂表奏张鲁,请求派兵支援。不多久,张鲁派帐下谋士阎圃领兵四千前来救援。阎圃的到来,让散关上实力大增,杨昂不单强烈抵抗,还采纳了阎圃的建议,趁机冲出散关打了个刘安措手不及,损伤少许人马,但毕竟刘安势大,兵士也比较精锐,没有形成慌乱,杨昂见机也就回了散关。这一次攻击,倒让双方战事平缓了下来,每日只是互相叫骂,却再也没有动兵。
日日以来,阎圃与杨昂步上关头,查看刘安军势,阎圃发现刘安军马渐渐疲乏,戒备也渐渐松软,心中不由欢喜。接仗已经四个多月,西北风也早已吹得将士们换上了冬装,刘安军马在关下更是苦不堪言。阎圃深觉得决战时机已经来到。
“杨将军,你看,”阎圃与杨昂站在关上,望着刘安布下的营盘,阎圃指了指关下刘安,道,“经过这几个月地抵抗,现在刘安已经极为疲惫,戒备心已经放开,以圃看,这正是决战的好时机。如若再过一段时间,只怕刘安会发觉自己的缺点,从而退回了长安,明年他必然会再次前来,机会不会再来。许昌一战,让刘安一年不敢动弹,这一次若是能够取胜,重创刘安,最少又可以让刘安一年无力再出长安,我汉中也就可以安稳一阵了。”等了等,阎圃不由叹了口气,接着道,“大人据守汉中,不出去撩拨刘安,刘安就已经打汉中的主意了,何况还听从杨松的主意,多次骚扰雍州,历次劫掠而归,这让雍州百姓对我们深怀敌意,更让刘安有了讨伐的借口,这不是自找麻烦吗?只希望能够凭借这汉中秦川的险关要塞,抵抗刘安个三、五年,那时,曹操必定平定了袁尚,就会再来讨伐刘安,我汉中也就可以稍微安稳一阵了。”
“阎大人不必担心。杨松乃一个小人,谅来也不会活多长久,到时,张大人跟前就可以清净了。”杨昂望望关下,见那连成片的白色营帐,在冬日的照耀下,再加上关下的点点白雪,竟然是格外的耀眼,道,“我汉中道路难行,又多险关要塞,凭他刘安占据这点地盘,持有这点人马,便想来挑战汉中,实在是不自量力。就依阎大人之言,大人带少许兵马守关,今晚我率军偷袭,重创刘安,让他再也不敢小窥汉中。”
是夜,西北风大作,吹得天上群星尽掩。杨昂率兵摸出了散关,悄悄来到了刘安寨门前。极目望去,杨昂发现,由于天寒地冻,刘安军中巡值的将士早已回营帐睡了觉,外面一个人影也没有,寨门前的鹿角也排列的不是很齐整,显然也是没有用心,戒备已松,不由心中大喜。令人悄悄移开鹿角,杨昂发一声喊,冲了进去,很快来到中军帐不远的地方,却猛然发现刘安大营中却没有一丝声音,更没有任何慌乱的迹象。这是不可能的,杨昂不禁心中疑惑,挥手止住了前行的军马。
就在这时,整个刘安大营突然火把明亮,一哨人马从中军帐后绕了出来,为首那人高声道:“杨昂,这几个月来,你让我等得好辛苦,可是,你终于还是出来了。”望那旗帜,正是刘安。杨昂大惊之下,也不知道刘安为什么会知道自己今夜前来劫营,慌乱中,只能转身就走。看看左右,杨昂发现左有李严,右有赵云,都从自己的来路侧方杀了出来,再想到身后的刘安、陈到、霍峻,苦不堪言。知道赵云的厉害,杨昂不敢直接往回走,只能走侧面迎上李严,希望能够从李严身上杀出回散关的路。
催马刚走了几步,杨昂忽然听得身后马蹄声响,接着就听到武器带起的风声刮了过来,百忙中,杨昂来不及回头细看,只能凭着感觉一缩脖子,俯身在了马背上,只听得一声脆响,自己背上的护心后镜被砸了个稀碎,跟着传来一阵疼痛,就晕下了马。原来,陈到催马最急,看到杨昂转身要跑,便直接追了上来,看看杨昂急于逃跑,后心毫无防备,一刀砸去,刀背正好砍到了杨昂后心上,镇昏了杨昂,由步兵将杨昂生擒活捉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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