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繇、伍习带兵仓皇逃到潼关,这才稍稍放了心,似乎这巍峨险壮的潼关还可以给他们一丝信心,可以给他们抵抗刘安大军的一丝力量。想到伍习在函谷关下未战先逃,想让伍习和自己一起回归长安,由自己的儿子钟绅镇守潼关,可是,刚提了出来,钟繇就发现伍习突然捂起了肚子,弯下了腰,满脸上布满了痛苦的神色——是一步也走不动了。看到这,钟繇明知道伍习极有可能是假装,却也无可奈何——现在雍州形势危急,刘安时刻都有可能来到,只有同心协力才好,万不可自相残杀,又想到在这潼关,本身就是伍习的守备,跑回来的将士也以伍习的部下为多,他不想走,还真没办法。想到伍习手下有三千多兵马,而长安偌大的地方也仅有不到五千兵马镇守,钟繇想从伍习手下抽出两千人马来帮助镇守长安,可他没想到的是刚一开口说长安兵少,伍习就向他痛哭了起来:潼关虽然是天下第一关,却更是咽喉要塞,自己的兵太少,只怕会守不住潼关,还是再拨一些人马帮忙镇守潼关吧。听到这句话,再看到伍习脸上的痛哭表情,让钟繇几乎想拔剑砍掉眼前的这个人,想了半天,终于还是将怒火压了下去。却没想到,钟繇手不由自主伸向佩剑的动作还是让伍习看了个明白,顿时,也让伍习恼怒了起来——你算个啥?要不是看在你背后的曹操的份上,老子现在就做了你——想归想,伍习终于也没敢做出来。
送走了钟繇,这让伍习心情舒畅起来。想到自己在这潼关可以为所欲为,伍习就不由得开心不已。就在想哼一首歌来散发自己的心情的时候,伍习便听到帐前军士禀报说夏侯德从弘农归来了,这让伍习心情立刻败坏起来:这夏侯德不是什么好鸟,整个一个丧门星,没有他,雍州安安稳稳的,哪里来的函谷关之败?伍习再想到逃回的路上,夏侯德指责自己在函谷关不接应各营,导致大败,伍习便一肚子怒火——你们连个营都守不住,还有脸来指责我?
想到这里,连夏侯德也不见,立刻派人送夏侯德回了长安,伍习自觉身边不能要这样一个倒霉鬼,可是,夏侯德身后立着夏侯渊,却也不敢乘机撒气,也只能眼不见、心不烦,送走夏侯德了。
看着军士退了下去,伍习的心情又渐渐好了起来。正在这时,又闯进来一个军士,禀报说外面来了一个人,自称是伍习的旧友,问他姓名,他只是说伍习见到自然立刻就知道了,这让伍习顿时感到晦气来了——遇到了夏侯德,肯定没什么好事。想到一个不知姓名的人也前来,伍习立刻就想将这个军士赶出去,却见那军士说,来的人很特殊,是一个不一般的人,伍习终于点了点头,让他进来。
其实,这个军士也看不出来来的这个人有什么特殊的地方。若说特殊的话,那就是出手特别大方,自己还没问他干什么,只见他一个打赏下来,足够自己一个月的花费了,军士也就报了进去。
不多会的工夫,军士引进来一个人。伍习看看这人,虽然穿着不寻常,却不认识,不由心疑,问道:“你是谁?冒充我故人前来要干什么?”
“某听说将军大限将至,故特来吊丧。”那人进来后,也不见礼,打量了四周一番,最后才看着伍习道。
在官场上浸霪多年,伍习想也知道,面前的这个人绝不会是为了这一点而来,但听到他如此说,又想到钟繇摸剑的动作,心里还是不由一跳,道:“本将军什么事没见过,何况死人?有什么话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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