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得了函谷关,攻守形势顿时发生了改变。刘安站在关上,看着关下钟繇点集人马,然后再扑上来,心里甚至有点高兴:没想到的是,前些天自己还在关下任人宰割,可转眼之间就变了样,竟然变成了钟繇军马任自己宰割,这怎么不令人高兴?
刘安望望关下的钟繇军,转身下了城头。在这里无聊地看着这毫无结果、送死似的冲击,还不如回去看点书、练会武、甚至不如睡一觉来的舒服,把时间浪费在这里等这毫无疑义的结果,没必要,刘安想。
刘安坐在屋里,半躺着闲散地看着书,听到外面的喊杀声渐渐远去,心里明白,钟繇已经撤回了攻关的人马:这一面倒的屠杀,任谁也不愿意长挨,撤回去是正常的。不多久,刘安耳边传来雍州兵马叫骂的声音,可以说是极尽叫骂之能事:上至刘安的十八代祖宗,下至刘安的十八代玄孙,外加外婆、姑表姨亲,都被雍州兵马叫骂了出来。听着这叫骂,刘安微微一笑,知道钟繇再也没别的办法取关了,就想凭借这叫骂让自己弃关交战,这不是笑话吗?雍州兵有本事的话,为什么不派六千兵马来与自己交战?况且,这叫骂,只要人不理它,又有什么用?难道真因为他们骂一场自己就会身上少一块肉,也不见得吧?刘安仔细看着手中的书,看到传神处,不禁笑了出来。
面对着雍州兵马的叫骂,陈到听到耳里,怒火上冲,历次来找刘安,想请求出战,一挫雍州兵马的锐气,可是,看到刘安入神的样子,想想,还是没敢打搅。心里觉得窝囊,怒火无处发泄,陈到只得来到关上,率领关上将士,亲自对着雍州兵马骂了起来。
听到似乎有陈到的声音,实在是不敢相信一个将军竟然亲自上阵与人对骂,问身边亲信军士,确实是陈到在叫骂,刘安实在想象不出陈到此时的模样,不禁起了去看一看的**头。到得关上,只见陈到已经脱去铠甲,露出贴身便衣,两只袖子都挽到了肩膀上,露出了结实的双臂,正在那里挥舞着双手叫骂,听言语粗俗不堪,刘安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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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飞快,一转眼,一个多月就过去了。在这一个多月的时间里,关上刘安和关下钟繇除了不耐其烦地打了一个多月的口水仗以外,双方都是毫无进展——只有用口水仗来填充士兵的空虚生活了。在这期间,刘安几次想下关乘黑夜偷袭,但一想到钟繇的谨慎、小心安排,便不由放弃了:这种事,可一不可再,一击不成功,反而会受其害,应该找一个有把握一击成功的机会。刘安自己明白,自己兵力上占有劣势,不进行偷袭劫寨,是没有机会取胜的,可是,面对着不是军事专长的钟繇,他的小心防守,竟然也让自己束手无策,每想到这里,刘安就不由心中叹息。
这日,刘安苦思不得击破钟繇的办法,心情郁闷之下,读起书来,这时军士来报函谷关下来了一个人,自称是陈震从襄阳派来的信使,专门前来传递书信的。陈震此行,带有随行军士不少人,有什么样的事情要派一个陌生人来传书?刘安知道,若是随行军士前来,都有通关文碟,也不需要军士传报上来就直接进了关,很明显,这个人不是陈震带去的军士,难道荆州刘表起了对自己不利的心?刘安却又直接推翻了自己的结论:前两日,谍报还传来消息,刘表现在正自顾无暇,忙于镇压江夏陈孙、张武的叛乱,怎么可能来打自己的主意?想到这里,刘安又不禁想到,莫非是发生了什么不可预料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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