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安走下城头,正想到西门查看一下,迎面碰到了宛城大户钱涣财。这钱涣财,刘安是认识的,上次庆功宴席上就有他。这猥琐的身子,招牌式的奸笑,看了一眼,刘安就记住了他,知道他是这宛城里的经营布料的大户,控制了宛城大多数的布料店铺。
“刘大人,”老远,钱涣财便满脸堆笑,迎了上来,道,“小的来,一方面是想到保卫宛城人人有责,故特地命家人熬了两锅粥,给劳累的将士们解解乏,也略表寸心,”钱涣财看了看四周,来到刘安跟前,小声道,“另外,小的也想了一个办法,与我军守城大为有利,因此来告诉大人。”
刘安本想随便安慰他两句,听到这后一句,却提起了兴趣。跟在后面的赵云也停了下来。
“小的在家中为将士熬粥下豆的时候,那奴才不想偷懒遗落了一颗豆,当时小的不小心,恰巧踩了上去,滑倒了,得到灵感,又想到自大人来到宛城,爱民如子,我等粉身碎骨也不能报答,因此……”
刚说到这里,钱涣财就看见刘安拍手道“好计”,这让他不胜惊异,心中想,还没说出来呢,他知道是什么计了?就停下了话。只听刘安接着问道:“站在城墙上,敌我两军穿的鞋都一样,你想怎么解决我们的战士不滑的?”
“小的想……小的想……”期期唔唔的,钱涣财半天也没说出什么来,心中只是不断地想,本想凭此来赚钱的,看来也瞒不过刘安,只怕多半要赔本,看看刘安,只见刘安心情甚好,心一横,道,“小的家多有棉布,甚是松软,只需在脚底缠上三到四层,地上豆又不多的话,尽管城墙是有长石铺成,比较光滑,也受得住。”
看他那期期唔唔的样子,刘安顿时明白了。原来,这个人是来赚钱的。涣财,换财,看来是越换越多。心中高兴,刘安拉起那钱涣财的手,道:“我将士需要布匹,却也不能让你陪了本,又献出了良策,就按高于市价百分之十购买你的布,如何?”
那钱涣财刚开始心横说出来,心中正在为自己可能要丢的布肉疼,这时听得高于市价,脸上顿时发光,连忙道:“多谢大人恩典。”
“如果此计建功,定要再重重酬谢。”刘安道。
看着钱涣财脸上发着光,几乎哼着歌走了,赵云也露出了笑脸,道:“这个人绝不会是真的为守城将士着想,熬这粥多半是为了卖出这些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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