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安出身于一个小地主家庭,生活本也并不用发愁,也多曾读一些经书,颇知一些事理,在人看来,也许一辈子就会这样过下去。谁料想,风火无情,四年前一场大火,将家里烧了个精光,无奈,刘安托人在县衙里谋了一个役使身份,生活了下来。在那里,刘安认识到,在这世上,要想活得自在,就要会揣摩上官的意思,但是,有时候,本身更需要几分真实的本领。认识到这点,刘安并没有象普通衙役那样得过且过,抽空跟县里的武师学了一些枪棒功夫,明上虽然没怎么在意,暗地里却勤恳用心,本身身为衙役,很容易接触到一些春秋书籍,刘安明里没事,便多瞅几眼,以求将来有个出身。后来,当了兵,他事事留心,时时在意,因此对军旅之事也是多有了解。
刘安到了山陵县,和众人一团和气,惟独赵槐凭着兄弟赵魁的身份,对自己横挑鼻子竖挑眼,很是挑刺。刘安也没有办法,只能够一味忍让,到了这个时候,赵槐提议要跑,刘安再也不能容忍,杀了赵槐。至于赵槐的死,会不会留下后患,还是等有命留到这场战斗结束后再说吧。其实,如果只为了这一小点,刘安是不会惹上赵槐的,更多的是考虑到现在的形势,本来人就不多,如果赵槐再走了,他的部下也肯定留不下来,那时,城中守兵人心必散,根本就不可能赢取这可能的胜利。那时,自己只有死路一条。也是从这个方面考虑,刘安下了狠心,杀掉了赵槐。果然,杀掉他以后,王云平等人顺利成为自己的属下,听从自己这个平级的指挥。
想了想,到外面留了几个士兵在衙内安排佣工守城的事,刘安亲自从后堂要来一匹黑布,将郑槐裹上,令两个亲信士兵抬着,趁着天黑,随在大队后面,望苟廉营地而去。
第一次指挥战斗,到了黄巾营地的时候,刘安激动的心反而出奇地平静了下来。在斥候老兵的指引下,刘安悄无声息地弄掉了两个正在打盹的哨兵,然后带着萧唐和梁银渐渐悄悄扑进了苟廉中军。
“有敌人,”忽然苟廉军中的警哨喊了起来。刘安不再犹豫,而是和萧唐及梁银大步直扑中间很是明显的帐篷——苟廉的中军营地。这时候,外面的王云平鼓角齐鸣,里面的将士齐声呐喊,顿时声势升了上来。
看到自己的眼前忽然出现了官军,也不知道敌人到底有多少,再听得周围喊声阵阵,鼓角争鸣,众多的黄巾士兵立即就慌乱开来,开始四散奔逃。
刘安也不看在自己面前惊慌的黄巾士兵,而是扯开了大步,一直奔向那中间的帐篷。刚到近前,只见帐幕忽地掀开,一个人头探了出来大声问发生了什么事,刘安也不答话,顺着帐幕,一枪就把那人挑了出来,摔到地下。刘安这时也不看是谁,就高声喊了起来,道:“苟廉已死,投降者不杀。”
面对着鲜血,又知道如若不胜必有生命危险,反而激发起人本能中的野性,萧唐和梁银霎时间清完了中军的黄巾士兵,又向外围找寻。刘安面对着倒于自己枪下的黄巾士兵,一点也没有感觉到是生命的流失,仿佛就该如此。他深深地明白,在这战场上,没有什么心痛不心痛,有的只是你死我活。只要不是自己的部下,又没有跪下来的人,刘安是不会给他说话的,见面就挺枪直刺,不死不休。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