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允芃冷道,“是他自己找死!”说罢,大摇大摆拎着鸟笼回了屋。
“冰羽针?!”谷小扇神色顿变,跑到南宫冀身边,着急忙慌扯着他上下打量。
南宫冀面色微微泛白……冰羽针因其急如驽箭,细针密缕,锐不可当,发射时对手几乎避无可避,而被江湖公认为最凌厉、最狠毒的暗器之一,方才若不是林伊人在风驰电掣间出手相救,他眼下恐怕已是一个死人。
“你伤着哪儿了?”谷小扇见南宫冀一动不动,愈发心焦。
南宫冀缓了缓心神,“没伤着。”
谷小扇松了口气,四下环顾,“那针都到哪儿去了?我怎么没见着踪影……”
言绪负手返身回屋,只留下一句轻叹在院中回荡,“木末芙蓉花,山中发红萼。闭户寂无人,纷纷开且落。”
“木芙蓉?”谷小扇瞧了瞧几米外花朵繁盛的芙蓉树,“阿绪的意思是,那花一会儿就谢了?”
谷小扇话音刚落,几朵芙蓉花便从枝头飘然落下,色泽全然不似之前娇艳,带着濒死的枯萎和颓败。
“这……”谷小扇捡起花,仓皇看向林伊人,“申允芃还在冰羽针上涂了毒!”
林伊人默然无语。夕泠宫弟子一贯心狠手毒,申允芃身为少宫主,性情又会好到哪里去?
“多谢!”南宫冀抱拳朝林伊人深揖。
林伊人微微抬袖,“今后稍稍避开他些,即便没有冰羽针,动起手来,你也不是他的对手。”
南宫冀一向心高气傲,从未吃过今日这般大亏,本想着什么时候好好教训一下那阴阳怪气的红衣少年,不料却听到了林伊人避其锋芒的说辞,神色顿时变得有些难看。
谷小扇见状,赶紧拖着南宫冀朝自个儿屋里走去,“你不是来瞧我到底有没有被人害死的吗?眼下我好好活着,你却被气去半条命,多少不值当的事。我屋里有些好玩的东西,你是喜欢玩连环锁,还是泥人?要么我把珠花给你戴头上……”
林伊人看着南宫冀一脸不情愿进了谷小扇的屋子,略略思忖,走到言绪屋外敲了敲房门。
屋内静默一瞬,随即传来言绪清冷之声,“请进。”
林伊人推门而入,一眼便看见案上已经打开的藏青色包袱,包袱里除了几件换洗的衣衫,还有言绪的兵刃凌云刺和一块不起眼的砚台。
“王爷不请自来,有何指教?”言绪正在斟茶,并未转身。
林伊人从怀中摸出一块手掌般大小泛着乌金色泽的令牌,放在包袱旁边,“乌玠令就在这儿,言公子打算何时去找叶浮生?”
茶盏注水之声微微一顿,“王爷倒是守信之人,早早派了暗卫将令牌送到宜樊来。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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