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搓动,力道却很重,像把巨大的钳子,钳得人生疼。
脚踝其实同样是人体比较敏感的部位,脖子落入他人之手的时候是极度的危机感的,人会不由自主的防备。
脚踝虽然敏感,却没有危机感。
所以,此时季伯言的脚虽然被钳得生疼,但感触反而更加的清晰,甚至那双冰凉的手右中指第一节微微有些歪斜,而且皮肤比起其它部位要稍硬一些,季伯言都感觉得清清楚楚。
季伯言感觉极度不适,甚至是恶心!
脚踝上那双手的触感很熟悉,但季伯言怎么也想不起,自己什么时候接触过这样一双手!
虽然一直提醒自己一定要忍住,不然就前功尽弃了,但脚上那双手像是没完没了一般,反反复复的搓个不停。
终于恶心战胜了理智,季伯言忍不住抽回一只脚并朝前猛的踹了出去!
预料中的踢实的感觉没有出现,季伯言一边疯狂的左右上下乱蹬的同时,挣扎着朝着头部两侧拉去,想要拉开覆盖在眼睛上的手拉开看个究竟,按照覆盖在自己眼睛上手的方向,手臂应该在自己头部两侧。
可没想到什么也没拉到,季伯言两只手围着头绕了个圈,也没摸到手臂!
不可能,自己能清晰的感觉到捂住自己眼睛的手姿势,怎么会摸不到手臂?
直接抓住覆盖在自己眼睛上的手想将其掀开,两个手掌却像是粘在了眼睛上,根本掀不下来。
不得已,季伯言只能沿着手背想摸到手臂才好将其拉开。w.knshu.m
可是!
只有两个手掌贴在自己脸上,没有手臂!本应该连接手腕的位置只剩下一些凹凸不平的骨头,像是谁将一双手齐齐斩断了!
想到一双手上凹凸不平的显露出来的腕骨,季伯言生生打了个寒颤!收回摸索的手,改为撕扯!
两只手掌并没有因为没有手臂的支撑就变得无力,反而像两块狗皮膏药一般,死死的粘在自己的眼睛上,任凭季伯言怎么也撕扯不下来。
眼睛上的手掌还没有撕开,
脚踝又重新被抓住,而且被猛的一抬,自己就悬空横躺了过来。
季伯言疯狂的连踢带踹,但这一次,脚上的手掌明显早有防备,季伯言使劲了力气也没有踹开。
而且这一次脚上冰凉而僵硬的手一瞬间就让季伯言联想到了学校解剖室里的标本。
季伯言记得有一次解剖课的时候,自己不小心碰到了标本手指,的那种冰凉本僵硬的触感,就是现在这种感觉!
冰冷僵硬!
强忍着心里的不适,季伯言拼命的挣扎,但脚上的手像是一把钳子一般将自己脚踝扣得死死的,丝毫挣脱不得。
眼睛上的手也死死粘着,撕扯不开。
接着,一阵晃动,季伯言感觉自己像是被抛了起来,再砸在了地上。
四周冰冷而汹涌的阴风不见了,脚踝上奇怪的手也不见了,眼睛上覆着的手掌也没有了。
“嘭,嘭,嘭”巨大而又熟悉的撞门声响再次在耳边响起,季伯言睁开了眼睛。
果然,自己又回到了三角形的房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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