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艾话故意扯着嗓门把声音提高,气鼓鼓的道:“不……不吃!没心情!切!还不走,真拿……拿自己……己不当外人了!”
“是哪位小兄弟在说话,可否出来一叙?”鲁大师高声喊道。
本来就三间房,一个外屋一个里屋,还有个做饭的灶台。这么大声音说话,外面的人肯定是听得到的。
“去……去就去!怕……怕你不成!”邓艾小声嘀咕着,顺便擦了擦脸上的汗水,径直走向外屋。
“这位小兄弟气度不凡,想必就是邓艾邓士载阁下了吧。所谓何事,如此气急败坏?”鲁大师看邓艾出来了,一边喝酒一边问他。
邓艾也不接话,愤愤说道:“你……你这人还问……问我何事?怕是你忘……忘了来这里……里究竟是为……为了何事吧?”
姓鲁的听了这话也不发怒,反而笑着问道:“那依着小兄弟的意思,老朽来这里是作甚?”
“明知……知故问!你来……来这里干嘛的你……你心里没数?难道……道不是为了……了引水灌溉之……之事?”
荀彧看邓艾言语无礼,在一旁也笑了起来,这次破天荒的没有出来打圆场。
“我虽然没有谈论,但你又是从何而知,我没办法把水引到田里呢?”鲁大师饶有兴致得看着邓艾,颇有戏弄他的意思。
邓艾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怎么反驳,一时间憋的脸红脖子粗,不说话了。
“好了,好了!老哥哥就别再逗我家贤弟了,彼此之间不要伤了和气。士载啊,你太不了解这位鲁大师了,如果他没有应对之策,是不会来到此处的,你多虑了!”荀彧扶着邓艾坐下,连忙跟他解释。
“哈哈哈哈,看邓兄弟也是武将出身,脾气是暴躁了一点,不过我就喜欢这豪爽之人。无妨!无妨!不打不相识,来,老朽进你一杯!”说着,鲁大师将碗里的酒,一饮而尽。
邓艾也不忸怩作态,将面前的碗举起:“刚刚多有得罪,还望老爷子担待。不过要是大师胸有成竹,还是当面说清楚,也好叫我家主公安心。这酒我干了,就当给您赔罪!”
杨澜一直在灶台听着几人的对话,其实他也想知道这个所谓的中原名匠,有没有办法能解决引水灌溉的问题。所以刚才并没有阻拦邓艾,但自己又碍于面子,不方便出去。
这下听荀彧说此事能成,这才堆着笑脸出去说道:“你们在这说什么呢,这么热闹。喝酒怎么能少了我,为庆祝文若和鲁大师重聚,咱们一起干一个!”
几人各自倒了满满一大碗,大口大口喝了个痛快。
饭过三巡,菜过五味。荀彧想着时候也差不多了,一抬手施礼道:“老哥哥,你刚才说到的应对策略,给我们和主公讲讲吧。毕竟时不待我,文若恐耽误了正事。”
鲁大师砸吧砸吧嘴,略有所思的说:“本想着明天再说的,看大家如此迫切,老夫也就不卖关子了。此物名为“天车”,我年轻时偶然在一本残书上,看到过此物的介绍与制造方法。”
“我看过之后大为吃惊,想着竟然有如此聪明绝顶之人。如若发明之人还在世,我定要与他讨教一二,也可受益终身啊!可是即为残书,又怎么能得知此人姓名呢。”
“拿着这半本残书,.knshu. 我访遍了整个中原地区,都没有寻得发明之人。久而久之,我也就不再有念想了。”
说到这里,鲁大师满是遗憾的神情。“直到前几日文若给我寄来书信,我才又想起这陈年往事。按照书中所讲:这车仅仅只靠几人,就能不费吹灰之力灌溉五百亩良田。”
“先将开凿好的水渠,延伸至河流附近。再用木板制成槽子的形状,连接河流深处。水槽里放置一块块的小木板,用来刮水,所以我后来取名“刮板”。再将多块刮板串连起来,用凹凸的水槽将它们牢牢固定。”
“地面上搭起一座木架,木架下的空间用于制作一个长条形圆木筒,木筒的左或者右侧固定一个像车轮的装置用来连接水槽与刮板。中间则插入宽大的木板。上面再横一根大梁,这样天车就完成了。”
三个人听鲁大师说的头头是道,脑子里大概有了个雏形。尤其是杨澜,大概已经猜出这东西是什么玩意了。
荀彧在一旁问道:“老哥哥!说了半天,这天车该如何使用呢?”
鲁大师感叹道:“神奇就神奇在,看似毫无用处的几样东西拼接起来,竟能发挥出意想不到的结果。”
“首先让几人站在木筒之上,手中扶着横梁,然后双脚踩踏住中间的木板,木筒翻滚带动旁边的车轮,车轮之上又固定着水槽和刮板。水槽中的刮板受车轮带动不停地旋转,一片片的刮板顺着水势,自下而上将水带到开凿好的沟渠中,然后再自上而下返回水里。如此一来一往,水流顺着沟渠流到各处,引水灌田之事轻而易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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