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镇城,杯莫亭酒馆,候唯仁一如平常的招呼着客人,客人也一如平常的多,现在就连北镇城这种偏远小镇都因为猎杀妖兽的热潮变得比以往繁荣的多。
“侯老板,你说你那么大本事咋就不去抓抓妖兽,不比在这卖酒挣的多?是不是不舍得老板娘啊。”
说话的叫白胜霜,一个三十多岁,生得五大三粗的老爷们,一身劲装,巴掌宽护胸毛袒露在外,可惜了这么俊秀的名字。
候唯仁笑道:“哪有白大哥的本事,再说,我要是走了,肯定是带着我家老板娘,到时候你们上哪喝这么好的酒去。”
白胜霜喝了口酒笑道:“侯老板的本事,整个北镇城谁不知道,但是你家的酒好倒是实话,要是喝不到了,这挣钱也是少了一分乐趣。”
房绮姗正收钱呢,听到两个人说话,挺开心,主要是候唯仁的那一句“我家老板娘”十分受用。搭话道:“你还别说,真说不好哪天我们当家的就把这酒馆儿开在哪个探险地的边上,到时候你们可得来啊。”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房绮姗已经把候唯仁的称呼换成了当家的了,候唯仁也只好接受,时间长了,自然而然也就变成了我们家老板娘。
有的时候,试着接受,其实是在解脱自己。
最后一桌客人走后,小店也准备打烊,贞贞和陌陌已经睡下,只剩房绮姗和候唯仁在收拾着桌子。
“要不咱们也换个地方开酒馆吧,那些去探险队聚集地做生意的都没少挣,我觉得你应该也想去。”
房绮姗早就看出来候唯仁是一个喜欢闯荡的人,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候唯仁这一年都安分的待在这里,与其候唯仁一声招呼都有不打的消失在自己的生活里,倒不如,说明心思,他走哪,她就跟到哪。
候唯仁说:“那么你想去吗?那些地方人生地不熟的,我怕你们不踏实。”
房绮姗回头看着候唯仁说:“有你在,我们就踏实。”
在北镇城开了一年有余的“杯莫亭”正式关门,四个人开着一辆破旧卡车朝着离北镇城有三百公里左右的一处冒险家聚集地出发。
这条山脉纵贯南北,北连大兴安岭。异变之时,这条山脉平地而起,成了真正阻断东西的山海关,地界之大,说是十万大山也不为过,人们这一年走过的地方可能连一成都不到,就在这不到一成的地方已经发现了许多珍禽异兽,奇珍异果。
当然,这些个发现都是拿人命换来的,但是人们还是孜孜不倦的前赴后继。数日的颠簸,四人终于来到了其中一个入山口,听说永远没有亲眼所见来的震撼,一座座高耸入云的大山屹立在远处,周边的山峰被对比的好像只是平地上起得锯齿一样,陪衬而已。
入山口的小镇跟候唯仁想象不一样,他以为会是跟以前的村子似的,都是石头或者木头磊的房子。来到一看,不是那么回事,百分之八九十都是金属板做得简易板房,剩下的不到百分之十的建筑都是些兽栏马棚,用来圈养牲畜的,这小镇真不算小,一共能有百十个简易板房,错落不一,不时的就会有装着野兽的车子从山里出来,又有,空着笼子的车进入森林,有刚组成的队伍,心情复杂的走进大山。有刚从大山出来,收获满满,这群人换了钱,好聚好散的,有的拿钱回家,有的就地找个销金窟,钱花完了,再进山,出不出得来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后来才知道,这些板房都是军方安置的,为了方便来这里做生意的生意人。板房可买可租,房子的大小不一样,价钱当然也不一样。来到当天,候唯仁他们就花了一大笔钱租下了一座挺大的房子,十金币一个月,六间房,其中一间很大,可以用来做生意,这次搬家,可是把能带的全都带来了。
万万没想到的是,这个地方没电。倒是也能适应,这里有用动物油做的油灯,多点上几盏,也够亮。像这种聚集地形式的小镇并不像以前的北镇城,没有管理者,宽城子最多也就是在这设立个办事处,主要负责收购抓捕的妖兽和采集的植物,以及收房租,也就几十个士兵,根本不会去管这里治安,要想在这里站稳脚跟,不能打,还真不行,光能打也不行。
忙乎了两天,杯莫亭,算是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开业了。这里的生意确实不错,就算已经有了两家酒馆,客人也是满满当当,主要还是因为房绮姗站在门外,谁说漂亮脸蛋不能当钱花。
两三天的功夫,整个小镇都知道小镇来了个漂亮至极的老板娘,比这里最出彩儿的瑶姐儿还要漂亮。
这也导致了总有一些色胆包天的人想打这老板娘的主意,敢来这种地方发财的至少有一半是亡命之徒,没什么是这群人不敢干的,平时言语轻浮,候唯仁和房绮姗也都不在乎,最多也就是趁着拿酒接物的时候摸上一把小手,开门做生意嘛,不寒碜。
铁打的小镇,流水的冒险家,一个多月的时间,临近的几家铺子都熟络了,可是熟客却不到三成,在这个地方客人真是络绎不绝,只是有很多冒险者,来过一次铺子就再也没来过,有的可能还在深山里面逛荡,有的是钱挣够了不想把命搭在这种地方,还有的就是死了。
“侯爷!我去仓库搬酒了啊,我们老板让您一会过去把这个月的酒钱一起结一下。”
一个破锣嗓的声音从屋外传来,也不进酒馆,这个彪形大汉直接进仓库一手拎起一个酒桶就往外走。
这人是“仙人洞”的一个工人,要问这仙人洞是干嘛的,毫不夸张的说,方圆千里之内不敢说最大,肯定是质量最好的窑子!很多男人,并非冒险者而慕名而来,就可想而知这个“仙人洞”到底有多大名声了。
要说杯莫亭和仙人洞是怎么搭上关系的,得从一个月前说起。
已经有很多酒客是为了看一眼这个名声在外的老板娘才过来喝酒的,听说这个老板好像还是个好脾气,与谁都笑脸相迎,所以总会碰到几个想着能和这个貌美老板娘发生点什么的人。
几个刚从山里回来一身血腥气的家伙叫嚷着走进酒馆儿。刚进来就看见弯腰给人倒酒的房绮姗,领头那人的眼睛就没从房绮姗的身上离开,上酒的时候趁着房绮姗没注意,一巴掌就拍在了她的屁股上,顺势还捏了一下,房绮姗没有声张,转身就走,那几个人嘿嘿淫笑,领头的那个还对着空气虚抓了几下,引得另外几个人哈哈大笑。
在不远处的候唯仁可全看在眼里,候唯仁走到几人身边说道:“我是这的老板。”
几个正在吹天坎地的显然没弄明白怎么就突然来了这么一人,说了这么一句。
“有事?”领头的问。
候唯仁说:“屁股软吗?”
这是来找茬的啊。领头的挑衅道:“不咋软,都弹手!”说着,几个人又附和的笑了几声。
酒铺子里还有几桌客人,都在看着这个一向好脾气的老板要怎么办。
候唯仁都懒得跟这几个人废话,从酒铺外看,就是几个人几乎是一起从酒铺里飞了出来,紧接着候唯仁从店铺里走出来,这几个人被摔的七荤八素的,好不容易互相扶持着站了起来,候唯仁已到到身前,本来候唯仁想着稍微教训一下就放走算了,毕竟自己是做买卖的,可候唯仁还没等说话,领头的男人直接拔枪对准候唯仁。
“他妈的,你找死!”
没有听到枪声,就在这领头男人要开枪的时候,候唯仁的手指已经挡在扳机上,稍一用劲,枪就落在了候唯仁手上,枪口翻转,对准了这个领头男人,这男人突然有些不知所措,几个跟他一起的,慌忙掏枪对准候唯仁。拎刀站在远处的房绮姗也想做点什么,想了想,最多也就是在候唯仁要杀人的时候递递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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