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是谁啊?怎么占了舞台?”座下的一位年轻书生说道,一副很是不解的表情,问了问旁边的人。
“公子,那听说似乎是京城来的,一个说书的,不过听说他说书似乎也挺有意思的。”旁边一位胖乎乎的家伙回答了这年轻书生的话。
“说书?我倒也对这挺感兴趣的,不知他说得如何?”年轻书生淡淡的笑道,摇了摇手中的酒杯,随后喝了一口。
“那公子等会儿看看便可知晓。”那胖子又回答了年轻书生的话。
私塾先生已经恢复了平静的神情,依旧淡淡的品着美酒,一副悠闲自在的样子,中年男子刚才也只顾着注意台上的说书青年,也便没有注意到私塾先生刚刚与说书青年的微笑。
中年男子把视线从说书青年的身上移开,转头注视到私塾先生。
私塾先生见中年男子转过头看向自己,也不再喝酒了,而是对中年男子问道:“你觉得他会讲些什么呢?”
中年男子嘴角上扬,一副轻笑的表情:“我不是对你说过了?自然是讲些有趣的事。”
“何谓有趣?”私塾先生喝一口酒,面色平静。
“你认为如何有趣便是有趣了。”
李长生听了听他们的话,被弄得云里雾里,不知其所言,于是便不听了,自己肚子也填得差不多了,再好吃的美食也要有个限度,李长生也不再继续吃下去,他倒也怕肚子被着食物涨破。
虽然做个撑死鬼总归比做个饿死鬼要体面,不过李长生可还没活够呢,他可不想名取长生,却活了个短命,那可不让人闹了笑话。
正在这时,舞台上的青年男子开始说书了,李长生似乎忘记了刚才注视青年男子的恐惧,一听见声音,便转头看向正在说书的青年。
青年刚开始说的一些话私塾先生和中年男子似乎也没怎么听,依旧是品着美酒,聊着自己的事。
不过,李长生却是对这些听得津津有味,自然也乐在其中。
突然,私塾先生停下了酒杯,缓缓而道:“该讲正事了。”
“无聊的终于结束了,接下来是有趣的了吗?”中年男子也没有再喝酒吃菜,附和着私塾先生的话语。
只见青年男子把身子的方向转向了李长生这一边,顿时把李长生吓了一跳,不将目光看向说书青年的双眼,不过耳朵却仍旧听着青年的说书。
青年男子似乎也没有什么变化,依旧是刚才一般的说书:“要说那十四余年之前,京都异象,似乎苍天有圣诏,九霄之上群神有异动!”
“先是有天降白日之霹雳,惊骇众人,酒客众说纷纭,猜测此为天之大怒,特降下昼日之雷,怕是天下之大难,天欲毁灭以示愤怒!”
“可是,最终天雷虽滚滚,却不降世,有人算之,天雷约莫在百里天上闪耀半个时辰有余,却终是未有降下,众人猜测那是天之警告!”
说书青年顿了一会儿,随后继续:
“除此之外,天上之星辰流露出耀眼光辉,白昼闪烁出星辰,这可是中州大地万年不见的盛景,在那群星之中,又是有三颗星辰最为璀璨,一红一蓝一褐色!众位星辰似乎围绕着此三星辰相运动!”
听到一红一蓝一褐色云者,私塾先生一旁的中年男子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李长生,尤其是他额头上的那蓝色印记,心中有一想法:他似乎出生于十四年前吧,真巧!
中年男子也没有多看,仅此一眼便是又移开了眼睛,继续听着说书青年的话语。
“不过,正是此日之前不过二日,京都玄天城中,有一大事,一青衣剑客飘飘而来,手执蓝剑,从十里天之上降下,恍若仙人降世,那可是一个潇洒,众人皆可感受到他的逍遥自在之意!”
以上所说的“十里天”“百里天”,乃是江湖之人对天空上界之称谓。
江湖之人,以二里之上可称得上天,二里之下皆是只可称之为空,以地面向上,百尺可称为百尺空,一里可称为一里空,其他皆如此称之。
而十里天,便是以地开始,向上十里,百里天亦是如此划分。
而修武之人,翱翔于二里天便是天境,若是天境之下,也可翱翔于空中,却绝不可踏天而行!
而地境,翱翔之高度由自己所修炼之身法所决定,不过,即便是天下第一的身法,也绝对不可能在距地二里之上行走!
踏天而行,这是天境的象征!
而那位青衣剑客,竟然能翱于十里天之上,这亦是寻常天境所不可及!
不过,在座的还是有大多并不了解修武者的世界,只当这是一个被神话了的故事罢了。
说书人总是能够编篡出一些令人神往的世界。
虽然在江湖之中,即便是普通人也知道天与空的叫法,可是没有一个人热衷于知晓为什么要这么叫,天与空为何以二里为界限,他们只当这是一些人无意之间的划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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