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生一直将饭菜向自己口里塞着,堵满了自己的小口,不过还是不甘心,一直往着自己的嘴中塞着饭菜,看他那样子,似乎有些恨自己的嘴生得不够大一般。
那些书生虽然也是撇了一眼李长生,不过见李长生不过只是一个小孩子,也就没有斥责他这般狼吞虎咽的行为。
李长生看了看周围那些人,这才发现周围那些书生吃饭时的那般模样,不禁有些疑惑,不由得看向私塾先生,发现私塾先生也和周围的那些书生一样轻吞慢咽,更是不解了:“老家伙,怎么了?这饭菜不合胃口吗?你怎么吃的那么慢,还有旁边的那些人也是?”
李长生有继续咬了几口嘴中的饭菜,“不对啊!这饭菜可挺好吃的,比我以前吃的都不差,怎么你们就好像咽不下口一般?”
李长生确实觉得这“醉仙楼”的饭菜乃是珍馐,可奈何周围的一群人都似乎咽不下口。李长生都有些怀疑自己的舌头是不是坏了。
私塾先生已经把手中的扇子放在了一边,咽下口里的饭菜,慢条斯理地解释:“他们如何我不知,你这可得问他们。我只是不希望在这里太特殊罢了,说实话,珍馐相比于这儿的饭菜也不过如此。
不过,我早已对食物的味道毫无感觉,无论酸也好,苦也罢,还是那咸之味,都还不若那粗茶淡饭来得实在。”
私塾先生说出这句话,头也禁不住摇了一摇。
李长生听了这段话,也不禁回想起私塾先生在竹林中时的餐桌,一份竹笋,一碗饭,有时熬了一碗野味清汤,不过也似乎只是为自己所准备的,他似乎也没怎么动过,不禁对私塾先生的话语深表赞同。
不过,私塾先生又说:“不过,这喝酒也确实是人间一大乐趣,这桌上的,也便只有酒能让我感到些味道了!”
私塾先生一边说着,一边便执起了酒杯,一口而尽,然后又是提着酒壶,筛了一杯酒,又放下了。
李长生依旧大口大口的吃着桌上的饭菜,可是却没有刚才那般一如饿死鬼的模样,虽然有所收敛,可是依旧算得上狼虎吞食一般。至少,在这个酒楼之中是可以如此形容。
舞台上的歌女跳了一曲又一曲,有的文人墨客已然一副厌倦之模样,待了不一会儿,便是离开了,不过,仍有更多的酒客还在酒楼之中,品着美酒,吃着小菜。
他们时而向舞台之上的歌女打赏几两银子。不过这醉仙楼的酒也确实令人恍惚,一阵阵醉熏熏的感觉绕上每一个品了美酒的酒客的脑海中。
他们一个个都脸上开始烧起来,红晕染上每一个人的脸,不过,这之中可并不包括私塾先生。
私塾先生一口一口的品着桌上的美酒,似乎如品尝清茶淡水一般,虽然一直不停地喝着,不过似乎没有一丝一毫的醉酒之感,好像千杯不醉,酒量如同无底之渊。
私塾先生摇了摇头,一边喝一口酒,一边说道:“此酒如淡茶,敢可称醉仙?千杯不倒我,万盏且涨腹。”
“兄台好酒量,如此烈酒,到了兄台口中如何只称得上一句“千杯不倒,万盏涨腹”之言,实是难得一酒友,可与我一醉否?”突然,一个人拿着一盛满酒的酒杯,对私塾先生说。
李长生听到声音,顺着便转过头去,一见,原是一位衣衫飘飘,约莫三十五六的中年人,不过全身还是散发着一股书生才有的儒雅之气息,ww.ukashm让人一见便知其饱读诗书。
黑发纶巾,一席如私塾先生一般的白色衣衫,不过却不像私塾先生穿得那般简朴,除了白色之外别无其他,而这位中年男子却是边边角角多少还是有些别的颜色。
仔细一瞧,甚至发现,他的整件衣衫白得也不够彻底,白得有些发灰,不过若是不认真看,还是难以看出。
私塾先生听到中年人邀酒之语,抬起头望向中年人,平静一笑,一语平缓:“有何不可?正如我意。不过,我这人有个很好的习惯,就是,别人邀酒,我请客,不过,你得结账。如何?”
李长生一听,心道一声:真是不知羞耻。
但是,中年男子丝毫不为所动,抱拳一笑,“公子倒是很是幽默,不过,遵公子之言又有何不可?”
“那便请坐吧。小二!”私塾先生缓缓地说,顺带叫了声店小二。
店小二闻声而来,随而问道:“客官,需要什么?”
“上最贵的酒,摆最贵的饭菜。”私塾先生毫不犹豫,这确实不是他的银子,一副丝毫不在乎的样子,让人感到似乎他倒是个毫不在意银子,只顾炫耀的虚荣者。
中年男子对此依旧没有说什么算是默认了,李长生对此很是不解。
私塾先生见李长生这般模样,轻轻道,“酒是我的,饭菜是你的。”
李长生听到了这句话,也没有多说,立刻就大吃起来,没有在问私塾先生。
他只觉得,既然有美味的佳肴,何不享用,要出事了也有先生顶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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