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天去欺负小孩子,你还好意思说。”李炀撇撇嘴,又说:“记得前几天给你说的事不?我们去看看房子,先选好地方。”
“你真下定决心了?”刘小刀尽管已经听过他的详细计划,还是有些吃惊,毕竟那个年代连大学生创业的故事就好似天荒夜谈,何况是高中生。
当时李炀给他说了计划之后,刘小刀拼拼凑凑也能拿出一千块出来,李炀让他负责去跑营业执照、审批之类的,答应给他百分之三十的股份。虽然内地小县城对这些其实不大管的,大多数游戏室都没有营业执照,但李炀觉得既然现在拿执照很容易,那么何乐而不为,他记得再过三五年想办个网吧执照,没点关系那是想都别想了。
刘婧在一旁听得莫名其妙,好奇地看着他们俩,不知道他们在打什么哑谜。
三人一边说着一边出了校门,李炀便抽空给刘婧大概讲了下他的打算,听得刘婧一愣愣的,感觉有点超出她的想象力了。
李炀又说:“有没有兴趣来入个股,保证一本万利。”李炀知道刘婧性子淡,因此也就是一说,没指望她有兴趣。
刘婧还处在不可置信的状态:“你不打算读书了?”
李炀摇了摇头,说:“哪有,也就兼职做做。等走上正轨了,招两个管理员守着就成,每天等着收钱就可以了,不会花多少心思的。”
刘婧听他这么一说,才放下心来。
文化路在南高校门口垂直往左拐了个弯,一直往山顶通去。严格来说这条路已经不算是文化路的一部分,甚至都算不上街道。两旁矗立着一溜三四层的小楼,基本是都是附近的农民富裕了修建起来的。靠近校门的这几家一楼挑了布帘出来,下面搭上几张斯洛克球桌,由于是周末,生意异常火爆。
李炀的目标便是第一幢小楼,距离校门的距离不过五十米,非常得天独厚的位置。他领着两人从球桌间穿过,径直上了楼。过道里没装灯,即便是大白天也显得有些昏暗。三人上了二楼,敲了敲门。过了一会,门开了,出来一个四十余岁的妇人,也许是常年操劳的原因,皮肤粗糙两鬓斑白,额头和眼睑旁爬满了皱纹。估计是透过猫眼观察过了,看到他们也不吃惊,直接就问:“是不是要租房子?就四楼还有一间,要不要?”
李炀知道对付这些中年大妈,乖巧的孩子一般比较讨喜,因此带着笑容很礼貌的说:“阿姨你好,请问地下室出租吗?”
“地下室?”大妈一时没反应过来。小县城物价水平较低,一间十来平米的房间一个学期的租金也不过三五百块,因此极少有学生来租地下室的。
看到李炀点头,大妈脸上就有了笑意,脸上的皱纹也舒展开来,连忙说道:“出租的,出租的。我先带你们去看看吧。”
说完转身取了钥匙,带着李炀三人下了楼。地下室就装了一颗灯泡,即便开了灯依然很昏暗,里面散乱地堆了些杂物,看起来非常空旷。李炀大略估计了下,估计将近一百平米。
估计长久没人来,空气不是很清新,有股发霉的气味,刘婧跟着后面直皱眉头。另外长久没人打扫,地面上铺了厚厚的一层灰尘,墙壁上也满是蜘蛛网。
刘小刀就嚷嚷:“这环境也太差了吧。”
大妈生怕他们不满意,连忙说:“放心放心,我会打扫干净的。”
李炀问了下月租,大妈犹豫了下报了个三百块的价格,李炀一副不置可否的样子,留下一句“我们考虑下”便带人离开了。
三人沿着楼道出了地下室,来到外面,刘小刀忍不住问:“怎么又不租了?”
李炀笑了笑,刘小刀毕竟还是太嫩,不明白讨价还价之道,就说:“肯定要租的,不过我们不能表现得太急迫,那样就很难还价。不是有个成语叫欲擒故纵吗,其实就是指得这种情况,谁稳得住谁就占据了主动权,谁就处于谈判的有利地位。”顿了顿,又说道:“其实你们刚才就做的很好,百般挑剔也是商场谈判的一种技巧。”
两人哑口无言地看着李炀,w.ukanshom不明白他怎么会懂得这么多。
李炀本来还有些意犹未尽,看到他们的表情就明白实在是鸡同鸭讲,便说道:“我估计这间地下室的房租能谈到一百块的样子,到时候至少签个三五年的协议。越往后肯定房租越贵,签久点肯定划算的。”
刘小刀指着李炀,仿佛第一天认识他:“我汗,你简直比奸商还奸商啊。服了。”
李炀嘿嘿一笑,也不理他,又说:“我们回去再合计合计,还得有好多事情要做起来,租房、装修、做广告牌、买办公家具,这些事情要先做起来。购买电脑、招人以及办营业执照可以稍微缓一缓,等前面的工作做起来再说。”
刘小刀倒是劲头十足,听李炀说还要再合计,就忍不住说:“还合计什么啊,我看择日不如撞日,今天就去把这些事全办了呗。”
李炀哑然失笑,看来这家伙已经急着想玩玩电脑游戏了。上次给他上了堂电脑游戏的介绍课之后,这家伙就坐不安席食不甘味,觉得玩拳皇三国之类的全完无味,天天都在念叨,简直比李炀还积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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