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拒绝,那就当你是默认了。李炀摸了摸鼻子,望着女孩们远去的背影,嘴角有淡淡的微笑。
第一最好是相见。如此便可以相恋。第二最好是相识。如此便可以相思。
相见相识只是开始,唯有相思相恋才不负重新走这一遭,因为我再也不会放手,再不会眼睁睁看着你离去。
十月,在川南的天气已经说不上炎热,与后世长年生活的华东地区不一样,连绵的阴雨天气,使得哪怕是大晴天都会有天凉好个秋的味道。
李炀安静地走在林荫道上,两旁的木槿花开得正艳,白色、粉红色、紫色的花朵点缀其中,艳丽夺目,娇媚悦人。
看着这些熟悉的景物,发黄的记忆逐渐变得生动起来,慢慢与眼前的景象相吻合。走在这条前世今生不知道走过多少次的林荫道上,闻着四溢的花香,那些青春跳脱的情绪随之逐渐滋生。
当年也是这样一个暖暖的夏日,她将一朵洁白的木槿花夹在一本《挪威的森林》中作为生日礼物送给我,我一直没体会到其中的真意。直到很久之后,久得我们都已经结婚生子,偶然间听说木槿花又叫朝开暮落花,才明白她这是告诉我要珍惜眼前的幸福,只是那时候我们都已经回不去了。
林荫道的尽头是南高的大操场,也是南高的足球场,铺着灰黑色的炭渣充当草皮,可以起到防滑以及吸水的作用。山区里条件艰苦,有这样一个球场已经是很奢侈的事情,植满草皮的球场只在电视里出现过,在这里是连想都不敢想的。夏天是让足球迷们最厌恶的季节,因为一场球踢下来,汗水混合着灰尘,个个都像铁人王进喜,浑身都是黑糊糊的。所以现在球场上几乎没什么人,只有几个小鬼,像是附近小学的学生,追着一个面目全非的旧足球抢得不亦乐乎。
想起以前看过的一个笑话,说民国时候一个军阀,去学校视察,第一次看到球赛,他很纳闷,就说:十来个人穿著裤衩抢一个球,像什么样?多不雅观。明天到我公馆领笔钱,多买几个球,一人发一个,省得再你争我抢的。
当然,这是足球刚传入国内,U.uknshu那时候的人没见过世面才会闹出这样的笑话。现在足球在国内早已经成为最受年轻人欢迎的运动,中国的球迷也早就冲出亚洲走向了世界。唯一遗憾的是,国足实在是太不给力。
操场的一侧是绿化带,里面种植着高大的乔木,绿荫葱葱。靠着绿化带一溜矗着4座公用卡电话亭。李炀想了半天也不知道可以给谁打个电话,和他们分享下重生带来的喜悦。记忆中这几年老爸老妈还在瑞丽那边到处收石,基本上居无定所,只有等他们打电话过来的份。亲戚里虽然有几家装了话机,而且最亲近的小姑家就住在县城,不过现在的李炀哪里还记得电话号码。
李炀看着电话亭苦笑,原来最郁闷事,就是拿起电话,却不知道可以打给谁。
另一侧是爬满苔藓的高墙。高墙外就是将军山,传说三国张飞曾在此凭栏高眺的地方,山顶被县城开发成休闲公园,每到夏天,山顶全是喝夜啤酒的小摊,是乘凉的好去处。将军山是南陇县内最高的山峰,海拔近千米。南陇县号称小山城,地处川东北,气候湿润多雨。因陈寿《三国志》里张飞曾驻军在此而稍有名气。县城建在将军山半山腰,离山顶不过三五百米,仅有的几条街道如同玉带一样绕着将军山蜿蜒而上。交通多有不便,常常从一条街去另外一条街,得爬几百步台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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