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名酒将姜幼萱抱回了房间,相对于此刻姜幼萱的安静,陈名酒却是显得格外着急,纸找到了,笔呢,该死!笔没有一支的么!
大概是意识到了这次分别之后的状况,醒来的姜幼萱得知这一切肯定会绝望害怕,陈名酒想要留下点安慰的话或者一些约定……不过没有笔,即使如此,他也无论如何也不敢叫醒姜幼萱,他多少还是了解姜幼萱的,这个女人很聪明,有时候并不是她看不清局势又或者是她不讲道理,而是她不想那样,即使没有选择的时候她也并不会往后退,陈名酒领悟不了太多境界,对其的评价只有两个字,刁蛮!
这里是找不到笔了,陈名酒翻遍了房间。思来想去,认为留下个信物也差不太多,于是在身上摸索了半天,终于发现除了自己里面那个裤衩好像没有什么东西能让姜幼萱能认为是自己特意留下的……
最终,陈名酒望见阳台上自己脱下的衣服,突然想起之前贴身的体恤上有些文字图案,有了!体恤的前面印一句歌词——原谅我这一生不羁放荡爱自由!
陈名酒费了很大力气,将这句歌词中的我和爱撕了下来。这三个字早就该亲口告诉她了,即使如他所想,两人相识的几个月里,他坚持不懈的意外和非意外的于姜幼萱面前出现只是为了找回第一次见面丢掉的面子,可到底谁会认为是这个原因的存在而推动着这一切?最起码姜幼萱没有这么认为,此刻即将要与姜幼萱分别的陈名酒也不会这么认为了,所以撕下那两个字的时候陈名酒格外卖力。
相对于平常人的思维,陈名酒多少是与其他人有点不一样。这点从他将‘我爱’这两个字摆在床头然后跑去阳台边缘搓了一大团泥摆在‘我爱’两个字的后面便可以看出。
“保护好自己,等我回来。”
……
淮西城外,昨天才踏入城门的陈名酒今天又站在了这里,除了多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和面上坚毅的眼神,他还是他。身边的人却不是昨天的那个。这是一个年前男子,是陈名酒与幕谈话时候站在幕身后的男子。
“区区一日光景,物是人非,感慨颇多啊。”陈名酒望着城墙上的字说道。
“说的不错,你是走着来的,现在却可以坐着马车离开。”
“贵宗大气!”陈名酒回道,接着一头钻进马车,还不忘向车夫抱拳问个好,而随后那个男子也钻了进来。
“我叫应孤山,接下来由我送你上路。”马车里,一个面带微笑的男子向另一个面色古怪的男子伸出了手。
“……”
“陈名酒。”陈名酒扯了扯嘴角,还是伸出手来握了一下。
“你的名字很好听。”
“你的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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