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凤看着我过来,却也没有像乃兄一样逼问,还微微对我福了一福,道:见过将军。
这么一来,简直比骂我还难受,我苦笑道:你什么时候和我变得这么客气?
以前是为私情,现在是为公事,我自然要对将军礼数有加。我正奇怪关凤能有什么公事跟我商量,又听她道:我是为大哥的事情来找你的。
关将军?我想着城外的那一幕,心中就窝火,脸上的神情也就显得不自然。
大哥脾气不好,今日在城外多有得罪,我在此替他向将军道歉。关凤说着又是一礼。
我急忙摇手,道:你不用这样,有什么事情直说吧。你这样,我….接着叹息一声,话虽然没有说完,料想她也能明白。
关凤的神情也略微一变,瞬间又恢复冷漠,道:今日我本来也在城外迎接安国,只是见将军与大哥争吵起来,便没有露面。
那场面她出来也的确不合适,关平这家伙的脾气,真应该好好给他点教训。你心中不用恼大哥。关凤又继续道:是我派人提点他马先生的死,实在蹊跷,城外的那一场吵闹也是我授意的,只是没有想到大哥真的那么投入,想必他对你的怨怒也是情真意切。
是你?我不禁愕然,问道:你也怀疑季常的死与我有关?怀疑我要隐瞒关君侯遇害的真相?
怀疑却是不敢。关凤看了我一眼,道:你出征的这些日子,成都的形势又有所变化。马孟起已经完全的倒向了孔明。
我不以为然,问道:你如何肯定孟起与孔明之间的事情?
关凤答道:你还记得入川时候的来向伯父进言,提防张任决水的彭永言么?
自然记得。我道:若非他,入川的数万将军尽皆葬身鱼腹。这与孟起有何关系?
关凤又接着道:此人与孟达素来交好,自从孟达被害,便对孔明多有怀恨。他是川中名士,自然与法正同流,马超久不受伯父重用,孔明,法正都是多方拉拢。这彭永言也数次找马超私下接触,也不知道是否脑袋发热居然说了老革荒悖,可复道邪!,卿为其外,我为其内,天下不足等等言语。
彭永言乃是川中狂士,马超若有心挑逗,让他说出这两句话,也不是什么难事。关凤见我脸上神色不变,住口问道:你已经知道这事了?没有丝毫惊异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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