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大雄怒道:“混账,你怎么不早说?出门的人坐了出租车,咱们黄包车的生意不就少了吗?谁这么大胆,连个招呼都没有来打过,就直接来抢我们生意。”
那手下道:“不知道是谁,没听他们说有什么大的来头,就是和五洲大药房的老板应该比较熟,听说他一直很关心这个车行。”
任大雄一跺脚道:“走,去看看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来太岁爷头上动土。”
任大雄带着喽啰们来到货车旁,他猛地一脚踹到一个放在地面的油桶上,想踹倒油桶,发出一个大大的动静,来个先声夺人好立威。不料那油桶重得超乎他想象,重心又低又稳,油桶纹丝不动,任大雄却被自己这一脚反震地差点跌倒在地。任大雄又气又急,怒喝道:“这里是谁主事,快点滚出来。”
海长河老早就发现了这个自己揍过、调查过的任大雄,他走了过去,轻轻一跃,坐到了任大雄踢不动的油桶上,惜字如金道:“元宵节,城隍庙。”
任大雄闻言一惊,一句话不说,吊眉几乎要竖起来了,死死地盯着像个泥猴一样的海长河看。任大雄不说话,他的手下已经有认出海长河的几个也不敢吭声,上一回海长河一个人碾压他们十几个,余威犹在。
任大雄掉头就走,手下们连忙跟上。走出几十米远之后,才有手下开口道:“老大,刚才这人是不是上回在城隍庙的那小子?”
“你耳朵聋了吗?他刚才自己都说城隍庙了,你没听到吗?”任大雄骂道。
另一个手下问:“那我们就这样算了?”
“你是猪吗?上次我们人比刚才多都打不过他,上次他还没有帮手。”任大雄继续大骂。
“我们回去多喊一些人过来?”总算有个稍微不那么蠢的手下建议道。
“喊人,把所有人都喊来,都带上家伙来。”任大雄歇斯底里大叫道
四海车行这边,Uw.knsh.沈常青问海长河:“刚才这批混混怎么那样子气势汹汹过来,无声无息就回头了?”
海长河笑道:“城隍庙元宵节的时候,他们被我教训过一回。”
“原来如此!不过,他们刚才那样子,可不像是服软了,更像是去找援兵了啊。”沈常青判断。
“没错,他们是去搬救兵了。这人我调查过,他手底下有那么四五十号的混混。今天不是有你在嘛,让他多去搬些人过来。”海长河嘿嘿笑道。
“你这个坏家伙,我来你这里一趟给你送个人才过来,你让我做苦力搬油桶还不够,还要帮你打架啊。”沈常青笑骂道。
海长河跳下了油桶,说道:“上回在天津咱们又没分出胜负,咱们再比比?”
沈常青不屑道:“这有啥好比的?这些小虾米,你就是放倒了一船,那又有什么用?”
海长河哈哈笑道:“谁要和你比打架了,我说的是和你比搬油桶。”说完,竟然用双手高高举起了一桶汽油,径直往车行里面走去了。
沈常青看着他举着油桶的背影,嘲笑道:“我看你就不该做什么车行的总经理,你就应该去到码头做苦力扛大包去。”说完,沈常青竟然只用单手就提起了一桶汽油,放到了身边的搬运车上,老老实实推着油桶往库房去了。
一直在旁边静静地听着他们两个对话的夏楚辉,看着沈常青和海长河一人搬着一桶油离去。他也走到一桶油跟前,使出全身的力气抱了起来,只走了五六步,就难以为继,只能将油桶放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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