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他狗日的!”
邓凯两百来斤的大胖子,在车后面窝着蹲了大半天,早就憋屈坏了,这下可找到发泄的渠道了;还没等方展宏再动两下手,他就抢在华蕾前面扑了上来,一顿暴踹!
华蕾几步冲到面前,刚想一脚踹过去,不知怎么,倒犹豫了起来;刚下定了决心要打,方展宏和邓凯打得起劲,无意中一人半边身子恰好挡在了她的面前,她一脚差点踢在方展宏小腿上,吓得赶紧收脚调整位置。
拢共打了这狗汉奸三四分钟,华蕾到了也没踢到几下——别看她是个练家子,可自小教她功夫的人都是反复的跟她说武德重于武技的道理,严禁她利用自己的技艺出去打人、欺负人。说实在的,这么多年她连跟人正经打架都没打过几场。
别看她之前嘴上叫得挺欢,其实在打架这方面,这个所谓的侠女还是个地地道道的雏儿——真要到了动真格的时候,整个一个老虎拉乌龟,不知道从哪儿下手。
这一来二去,华蕾算看出来自己和方展宏这种人的区别了——别看自己从小学武,可要是真要和方展宏对打一场,不见得就准能放倒他。
这小子打人的经验实在太丰富了。只见他的拳脚雨点般落在胡瑞身上,每下都不重,也不带什么声响,可每下都打在这老东西最疼的地方,不是关节就是软组织丰富、皮下神经细密的位置,不但能确保对方丧失行动能力和反抗还手的能力,而且每一下都让他疼到骨髓里去。
一看自己反正帮不上什么忙,华蕾干脆退到一边负着手替他们摇旗掠阵去了。
看着方展宏那么打人,华蕾真是一边看一边心惊,心说这土匪,真是太缺德了!
可怜这胡瑞一把年纪了,这回可遭了大罪,估计这老东西这辈子也没被人这么打过——明明身上没有什么大伤,胳膊腿都在;可估计没有在地上躺一两个小时回一回血,估计是起不来了。
一开始的时候,这位社会精英、著名学者还能哼哼两声,到后面就彻底成了死狗一只,打在他身上跟打沙包似的,一点反应都没有。
方展宏和邓凯痛快淋漓的发泄了一顿,互相对望了一眼,哈哈一笑,这才慢慢的住了手。
华蕾看胡瑞在地上一动不动,不禁吓了一跳,急道:“这老汉奸怎么死过去了?他不会有什么隐疾吧?别打出个好歹来。”
“不会!”方展宏满有把握的道:“我和凯少打得都不是要紧地方。”
邓凯见华蕾一脸不信的样子,嘿嘿一笑,掏出自己的打火机来,蹲在胡瑞身边,伸手在麻袋上重重拍了两下,沉声道:“喂,老汉奸,还喘着气儿吗?出一声!我数到三,你不出声老子就斩草除根,把你包二奶使得那条坏嘎嘎子孙根给你做成一道烤狗鞭!听着,我数了啊……三!”
胡瑞在麻袋里已经是疼得恨不得马上晕过去算了,浑身虚汗,根本没有出声的力气了;耳边听说邓凯要烤了他的那话儿,吓得刚要哀求,猛听着这缺德胖子直接数了“三”,立刻吓得一哆嗦,裤裆里登时湿了。
邓凯蹲得近,立马闻到一股难闻的骚味,气得一下子就弹了起来,一脚踢在他屁股上,骂道:“你个老不修的你,老子还没纵火呢,你就放水了,你丫比119还快啊你!”
华蕾忍着笑,推了方展宏一把,道:“楞着干什么,手机拿出来拍几张照片留念啊!”
方展宏一楞,恼道:“恶心不恶心啊,我拍那玩意儿干嘛使啊?”
华蕾白了他一眼,跺脚道:“唉,猪八戒他妈就是让你给笨死的!”
说着,华蕾上前去,冲着麻袋咣就来了一脚,低声喝道:“胡大教授,你好艳福啊!告诉你,你今天来这儿是干嘛来了,是会什么人干什么朊脏事,我们全都知道!你要是想让你尿裤子的照片和包养女学生的龌龊事在网上广为流传,就尽管去跟警察叔叔说是谁修理了你这个狗汉奸!”
说着,又是解恨一般咣咣咣几脚,踢得胡瑞狼一样在袋子里嚎了几声。
方展宏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冲华蕾一挑大拇指,拿出自己的手机,对着地上的胡瑞选好角度好好的拍了几张,大笑道:“咕的咕的,唯雷咕的!中景近景特写都有了,胡教授,赶明我吃点亏,给您老出个写真集好了。”
三人一起哈哈大笑,连忙倒出车来,绕过地上那一陀死狗,风驰电掣,开出小区去了。
车上三环,车上的三个人才不约而同的放声痛快大笑起来。
方展宏忘形的在驾驶副座上站了起来,高声唱道:“大刀向鬼子们地头上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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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的夜风迎面而来,
襟为之一爽;吹起华蕾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随风飘飞黑夜中快乐的精灵一般热烈的舞蹈着。
她情不自禁的从后座上站起身来,双手扒着方展宏的肩膀跟着一起大声的唱起歌来。
在两人兴奋的歌声中,邓凯却把着方向盘不住的摇头叹气,连声道,可惜啊可惜!
方展宏诧异的收声看着他,笑骂道:“你个死胖子,可惜什么?难道你还想捎带手把丫得钱包顺走,拿点辛苦费?”
“放屁!胖爷是那种人吗?”邓凯满脸不屑的给了方展宏一个中指,道:“我是可惜啊,这狗日的居然吓得尿了,算他命大!要不然的话,老子非给他斩草除根了不可!除根,我草下次一定要除根,除根!”
邓凯一边说,一边气不打一处来的连说带比划,双脚还不忿的在油门和刹车间踹来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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