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的视线久久不能移开，但最终理智占据了上风，温柔地将撑开的被子重新合上，也不说话，只是用眼睛看着姬理的眼睛。
只是单纯的对视，不含有任何的眼神交流，但姬理很快就颓废地低下了头。
“好吧，我做不到。”姬理的气势一下子矮了半截，紧紧抓住被褥，慢慢地挪向地面。
她披着雪白的被褥，挪向门口的身影在这一刻，想的那样瘦弱，沈云眼皮跳了跳，最终还是开口了。
“除了这个选择，你不是还有另一个选择吗？”
此话一出，姬理前行的步子一下子停住了，能看得出来那一瞬间的僵直。
“你是说，成为圣人级么？没想到连你都知道了。”语气中透着说不出地落寞，姬理低着头看着脚尖，缓缓阐述着自己的情况，“我从了解这件事之后，就进入了玉淑学院，利用所有可以利用的时间进行修炼，曾经一度陷入了崩溃之中，由于常年以来对那种牺牲自己身体去换来皇室利益的决策，不停地抗争，渐渐演变的看到男人就讨厌，然后染上了不伦的色彩，喜欢女人有错吗？至少喜欢女人不会损坏自己的贞洁，不会给那个最后的决定带来困难，至少我被送出去的时候，在那些人看来我还是纯洁的，我的家也能保全。虽然我其实一点也不喜欢那个家。其实一直以来我自己都不相信自己能成为圣人，他们也没有一个相信……用尽所有办法到达七级斗士后，再也无法寸进，那个时候我绝望过，你知道多绝望吗？不是对所谓的牺牲身体的绝望，而是对自己这半辈子的努力被否决的绝望！但不甘心又如何，上上一届的排名赛中我们学院排到了末尾，上一届的排名赛中更是被玩弄于鼓掌之间，还落得被羞辱的下场，你知道我承受了多大的恐惧才来参加这一届的排名赛吗？在前些日子我感觉到了突破七级壁垒的希望，但随后而来的不是惊喜，而是绝望，只有到达那一步之后，才更清楚地了解到，即使我有幸成为八级斗士，八级的壁垒却绝对不可能突破。什么努力就能成神的普渡功法？都是狗屁！然后你出现了，救了我，帮我报了仇，帮助我们赢得了这场比赛，但这个时候我已经清楚，即使成功进入了这黎禅学院，我也不可能成为圣斗士……不可能的！然后我以为我或许可以接受你……毕竟你是我遇到的最顺眼的男人……但是……还是被你看穿了，我失败了，在你接受我之前，我就失败了……这就是命么？好了，说这么多不是为了博取同情，而且我的情况，你也帮不了什么了……我明天早上就回去，不再打扰你了。”
静静地等待姬理将话说完，沈云能感觉到，她需要倾述，将心里积压的话一口气说出来，而且……
“谁说我帮不了你的？”沈云淡笑着站了起来，不是很高的身材在这一刻却显得出其的高大，几乎占据了姬理的心灵。
“菲娅，进来吧。”随着沈云的呼唤，房间的门被打了开来，走进来的，却不只是菲娅，还有诺诺的跟在后面的金发双马尾少女悠恋。
“妖姬－－菲利斯托娅·古里莫利，听说过么？”菲娅曾经的名字可是能够让全球都轰动的，.kansho不是因为她神人级的实力，而是因为她那独属于妖姬的魅力，她曾经引起过十八个皇室帝王的争抢，在那场轰动整个星球的争夺中，菲娅损失了一只眼睛，却夺走了十八个皇室帝王的性命，她在皇室要塞中的名气完全不比学园都市中羽妍妍的名气差。
身为皇室要塞的一份子，姬理自然也听说过妖姬的名号，只是此时为何要提起这个名字呢？她有些不解。
但很快，菲娅给了她答案。
少女的长发间冒出了一对毛茸茸的狐狸耳，然后是一条狐狸尾。
“我就是菲利斯托娅·古里莫利，现在的菲娅，在主人的帮助中，成为了名为‘妖’的存在，等级的话，刚刚到君主级第一品。”
“君主级第一品？”姬理怔了一下，恍然间想明白了，茫然地问道，“你是说，你能让我像她一样，成为‘妖’？然后成为圣人？”
“当然，只要你付出你的忠诚。”
简截了当的回答，让姬理突然升起了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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