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塘江的浩荡江水,从临安古镇老梁边上绕过,向东直奔向浩瀚的大海。这是座小镇,镇名老梁,据说从周梁时期就存在了,可有些历史了,这也可以从镇东头那些个经历岁月洗刷的老旧房子而得知。房子虽然老旧,却仍在风雨日曝中危然挺立。镇虽然小,但地处要害之地,南来的客,北来的货都要由这经过,使得这小镇也是热闹非凡。
镇前面有座老败的房子,是这小镇的哨所。几个只着单薄甲衣的老兵正斜倚着斑驳的墙壁胡天胡地的乱侃,他们正是这的哨兵。这几人为何这般倦怠,其实全然不怪他们。其时整个南宋的兵士的士气全是如此,南宋朝廷重文轻武,再加上武将连连败仗,如今宋金又议和多年,没有战事,这更是如此了。他们的哨官此刻就在小镇的酒楼里喝着老酒,能埋怨他们吗。
老远的就听到一阵急速的马蹄声,让几个看门的老兵心头不禁一凛,难到有战事,纷纷将手伸向了手边的长矛。马蹄声更近了,还好,这声音是从南边过来的,是南宋人,这才让他们几个松了个口气。迎面而来,是五六个身影了,在马上起起伏伏,煞是英雄。伴着马儿咴咴的声音,转眼间几个人影就近了,是个六个少年。当先一个少年略大些,有十七、八模样,青衣长襟,眼神颇有气势。随后的五个少年,轻衣长剑,年龄略小些,十四、五光景。还没等他们多想,六人六骑就到了眼前。此六人正是那钱青健等人。
几个老兵,败落的哨所,单薄的甲衣,低迷的士气,手中虽有一柄长枪,却也只是木柄加上了个生锈的枪头,也不知道能不能刺伤人。钱青健看到这,略一皱眉,这是临安,南宋重地,如此重要之地,兵备却是这等模样,也不怪后来南宋倾其所有也抵不过铁木真的十万铁骑。
“公子,我上前看看”说话的是洪门弟子燕赵。他本是个乞丐,由河北流落到江南来的,后蒙洪门收留,对钱青健可谓十分感恩。他自幼是个孤儿,本身没有名字,钱青健见他来自河北,也算燕赵之地吧,自古燕赵之地多豪士,所以取名燕赵。
钱青健略一点头,算是应下了。为上位者,要时刻保持冷静,保持和下位者的距离。这样偶尔对他们关心下,他们也会激动万分的。
燕赵甩鞍下马,大步向那几个老兵走去。轻衣飘飘,长剑潋水。“你们这是谁管事,我家公子要路过,你们快将那挡路的荆棘撤开。”钱青健要求他们出门了,就不要再称掌门了,一律称呼公子。
那几个老兵,眼见他们几个轻裘骏马,腰际长剑潋滟,这仆人就这么威风,那主人不是更得不了吗,不能多得罪,也敢怠慢,慌忙将那镇前的荆棘撤开,让几人进镇去了。
燕赵回身上马,几人骑着马缓缓的向镇中走去。
错落有致的柏槐树将一片片绿荫遮在了各色的屋檐上,小镇中还是比较热闹的,行夫担贩,高吆低喝,各色的酒旗在空中招展。迎面的一个斗大的“酒”旗分外引人注目。里面的伙计还时不时的高声吆喝道:“最新鲜的剑南春酒,大家伙都进来尝尝啊!”咦,剑南春酒,就在这家吃饭吧。钱青健听了这话,拿定了主意,于是对身边的五名洪门弟子说道:
“我们今天就在这家吧。”
“是,公子”
六人下马,燕赵过来接过钱青健的马的缰绳将马牵了进去。
几人进去,寻了个雅间坐定。这小镇的雅间到也有几分风致,清淡自然,只在古色台几上放着几盆清雅的花儿,两壁各挂着一幅淡墨小品,素雅高洁,让旅途的劳累不觉一减。
“爷几个要些什么啊?”边上候着的伙计颇懂规矩,待几人坐定,给各人沏上清茶,这才缓缓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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