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布利回望着人流穿逡、灯火辉煌的宫殿,吹了吹小胡子说:“哈山,听见了没有?我们带来的那个尼罗河女儿,为了守身吃下毒花了。”
“什么?”哈山猛然回头,满脸的惊慌,“尼罗河女儿吃了什么毒花?”
“好像是叫什么……实芰答里斯花。”
“实芰答里斯花?”哈山眼里慢慢升起了愧意,“那是一种烈性毒药呀!为了守身……黄金公主……都怪我!”他转过身,默默地向前走去。
“哈山,你上哪儿去?宫门在这边!”卡布利在他身后叫着。
哈山淡淡的眉毛一皱,愤怒地扭头说:“我们分道扬镳了,卡布利,再见!”哈山不顾卡布利的叫喊,疾步向宫殿走去,凯罗尔信任的目光在他的心里闪烁,“黄金公主,我不该欺骗你,我不该把你引入这个火坑。黄金公主,我懂得一些草药知识,我一定要救你!”
几十个御医跪在寝宫中的驼毛地毯上,瑟瑟地抖成了一团儿,亚尔安在一张撒满花瓣的大床边踱来踱去,w.ukashm凯罗尔躺在床上,脸色死灰,吃力地喘着气,双手痉挛地抓着被角,额上脸上汗出如浆,眼看着状况越来越糟。亚尔安大瞪着一双暴出的眼珠,指着那群御医嚎叫:“饭桶!全是一群饭桶!快想办法呀,不管用怎样的代价一定要把她救活!我告诉你们,如果她死了,我就把你们的手脚统统剁掉,全部倒吊在城门上!”御医们一个个吓得魂不附体,没命地磕头哀求:“饶命呀,亚尔安王!”
哈山端着一个银杯,分开拥在寝宫门口的人群,向亚尔安一躬身:“我熬了杯解毒药,愿意给尼罗河女儿试试。”哈山走到凯罗尔身边,弯下腰关切而愧疚地注视着她。凯罗尔碧蓝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惊怕,她颤动的双唇中吐出几乎听不清楚的一句话:“你……你……又想来……骗我吗?”哈山心中一阵惊悸和刺痛,他的眼泪几次要涌出眼眶,他轻轻扶起凯罗尔的肩,让她滚烫的脸颊搁在自己的肩头,在她耳边低声说:“黄金公主,我再也不骗你了,请相信我!这药能解实芰答里斯花的毒,喝下去你就不会有危险了。黄金公主,求求你相信我,喝吧!为了埃及王,把药喝下去!”凯罗尔抬起虚弱朦胧的双眼,凝望了哈山好一会儿,哈山急得额头冒汗,银杯在手中微微发抖。凯罗尔疑惑的眼中终于透出了温柔,哈山扶着她,喂她慢慢喝完解药。哈山扫视了一眼满屋子的人,坚定地对凯罗尔说:“黄金公主,我一定帮你逃出这里!”凯罗尔靠在他的肩上,轻轻喊了声:“哈山!”M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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