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罗尔浑身一震,两个陌生的声音在喝问:“这么晚了出什么城?回去,回去,我们要关城门了。”上帝保佑,一定要让我们出了这城门,凯罗尔蜷缩在黑乎乎的油缸里,不住地祈祷。耳边是卡布利的声音:“我们是旅行商人,这是通行证。”“嗯,是通行证,你们带了什么东西?”“只有油和布匹。”“我劝你们还是明早再出城吧,城门已经关了。”听着卡布利和守城卫兵的对话,凯罗尔心里更加着急,快些吧!快点逃出哈德塞城吧!王子会发现的,他现在也许已经发现了,正派兵追来呢!卡布利,哈山,你们快想办法呀!“都是你这个糊涂虫,这下可好,等到明天我还做什么生意,我会破产的,都是你,都是你!”卡布利忽然大哭大叫起来,中间还夹着“乒乒乓乓”砸东西的声音和哈山的“哎哟”声。守城卫兵果然中计:“哎哎,别打架呀!好吧,这次让你们通过,下次别再迟了。”“是,是,多谢军爷,多谢了!”“吱呀!”“哐当!”凯罗尔想像得出城门被打开了,骆驼飞奔起来,顶上的蒙布被揭下,卡布利欣喜地轻喊:“尼罗河女儿,我们逃出来了!”
“尼罗河女儿到底躲在哪里?”伊兹密烦躁地甩下披在身上的长幅。
“王子,有两个侍女出了寝宫。”“王子,有一个医生带着助手出宫,我们放行了。”“报,王子,刚才有两个商人出了城门!”兵士接二连三地进来报告。
伊兹密猛然转身:“两个商人?是男是女?”
“两个男人。”
“他们带了什么?”
“检查过了,只有布匹和一只大油缸。”
“油缸?”伊兹密眼睛一亮,“明白了,尼罗河女儿怎样也改不了她的金发雪肤,只有用这个办法才能逃过一路的哨卡。备马!”他疾步走出正殿,骑上骏马一带缰绳,“路卡,跟我来,尼罗河女儿信任你,也许会主动找上你!”
“是!”路卡带着马队跟着伊兹密疾驰而出。
伊兹密狠击马臀,一气奔出城门,难以抑制的怒火燃烧着,痛惜、忿恨、狂热和委屈一齐涌上心头:“尼罗河女儿,你欺骗了我!将小小的身体依偎着我,让我相信你决心做我的王妃,你欺骗我!我是这样的爱你,渴望得到你,你却骗了我!我绝不能让你逃走!尼罗河女儿,你让我如此地痛苦,我绝不再饶恕你!我要抓住你,欺骗我的下场你应该明白!我不会把你还给曼菲士,我也不能让企图夺走你的诸邻国得到你!我不会让你逃出比泰多的国土的,我要把你抓回来!欺骗我,你敢欺骗我?尼罗河女儿,可恶的尼罗河女儿!”M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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