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几步,渐渐感觉到浑身乏力。随性躺在地上,睡不着,有些头晕目眩。坐起来,看着周围,仍是一片昏暗的沉寂,偶尔有只怪鸟在发神经,怪叫一声,并古里古怪地哈哈笑着。熟悉的灰色,沉闷的灰色,无聊的灰色,枯燥的灰色。做点什么?不知道该做什么。做什么有意义吗?随便喝了点水,没有一点滋味,像寒风中的一块枯木,更像一滴水消失在沙漠里,无色无味无声无趣。
我是谁?我是来干什么的?
没有人能回答。只有空虚。
淡淡的雾绕着,白惨惨的,不远不近,让他看不到远处,又让他捉摸不透。他想哭,但同时又觉得哭也是苍白的,毫无意义。这种空虚迅速在体内膨胀蔓延肆意流淌,而自己却仍然无动于衷。一切都是机械的,无趣的,毫无意义的。
忽然笑了,因为考虑生活是否有意义本身就是毫无意义的。一丝苦笑淡然而又乏味,时时在脑际浮动,像一串串惨白色的水泡。没有欢乐,没有悲哀,没有悲观壮阔与轰轰烈烈,只有毫无意义的的无所事事。有时甚至觉得自己都是多余的,或者说,世界好可笑,记忆中的忙忙碌碌、急急匆匆变得可笑极了。笑完后,发现了冰冷空虚的自己,像吃掉了一块肥皂后飘在失重的太空中,奋力抓,蹬,却找不到把手,找不到立足点,筋疲力尽而又无可奈何。而世界依旧是世界,天空依旧是天空。一丝落寞随着苍白慢慢飘来,罩住,无法挣脱,无法丢掉。什么都抓不住,什么都摸不着,迷惘无时不在,无处不在。
空虚,无处不在的空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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