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知我大秦有十兵,这十军统帅想来你也都曾见过,朕且问你,武安侯白鸿兴在登临神临之时都不敢出此豪言”
秦天子威严如山岳般的声音竟然染上了一丝怒色,“你白业又是以何种身份对朕说出这种话呢?是白家稚童,还是武安君之子?”
似乎是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秦天子的语气恢复了先前的平淡,“告诉朕你的答案。”
白业心里明白,天元大丹即便在秦国这般当世六强的霸主国,也是难遇难求的稀世丹药。
能被秦帝御批赐予自己,虽然少不了先生王西诩的肯定,但与自己武安君之子的身份也脱不了干系。
天子召自己前来,或许是有心存考教之意,或许是对秦国天骄的勉励,但同样少不了对秦廷各方大臣的平衡。
战争对于秦国,对于现世任何一个国家都是庄严的。军令状一但立下,莫说他小小一个武安侯嫡长子,即便是太子嬴武也不能违反。
天子给了他一个选择的机会,也许是看他年幼无知,也许是对他胆量和人品的一次考察。
不论是出于哪一种心思,若是他回答的有半分迟疑,或是无法展现出让人信服的潜力,在秦天子眼中他都是一个无信之人,无能之人。
一个不能为自己说过的话负责的人,怎么可以期望他为数以万计的秦国士兵的生命负责呢?
不仅天元大丹要失之交臂,更甚者,武安侯的爵位也必然不会被交到一个无信无能的人手中。
“但这又如何呢?”白业在心中自问,赌上了天元大丹和自己的未来,赌上了武安侯的爵位,白业当然也有他所求的东西。
无论是侯府中悬挂的舆图,不断传来的秦楚两国的龃龉冲突,《兵道百解》中对楚国名将细如发丝的分析详解,嚣龙军轮值虞渊以及万妖之门的频繁程度,如此种种,都预示着地处西、南的两大霸主国之间正在酝酿着一场恐怖的战争风暴。
真君挂帅,挥师百万,倾国之力而战,白业知道,这也许会是秦国成就霸业数百年以来屈指可数的恢弘战役。
世间未有美而不自知者,同样,这世上也没有聪慧而不自知者,没有天才而不自知者。
但论爵位,父亲封侯武安,世袭罔替,白氏已经是秦国最顶级的名门;若论修为,未到不惑之年的武安侯白鸿兴便已登临洞真,倘若问起秦国下一位可能出现的衍道真君会是谁,白鸿兴也是最不受争议的一位;若论功业,白鸿兴主导的数百场战役,数场灭国大战让嚣龙军仅在霸戎之下。
作为一名土生土长的秦国人,更具将门之血,白业有着他不为人知的宏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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