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白芸带女儿,从深圳赶来黄茧村陪组长过年,我一直住父母家并没着急返村。
每天傍晚,陪父亲江滩散步,夜风寒凉、江波清亮、霓虹明丽、人流如织,路灯下,绿道笔直延伸,两人并肩缓行,隔阂随着东流江水一点一滴冲刷消融,亲情走在这一步一步脚印踏踏踩中,岁月悠悠、滚滚红尘,真情在年里浓韵,希望在年里焕生。
返村前一天,我抽空回了一趟婚房即晔琪那套新居,拾取了几件衣服,从书柜中翻出通讯录,找出晔琪奶奶广州住址与联系方式,然后编写手机短信发给许盈盈,忙完放回通讯录时,无意中看到书柜里静放那条晔琪常带手串,那是晔琪出事后,自己从苏丹大使馆遗物认领带回的,睹物思人,思念泛涌心间,不禁黯然神伤,我慢慢带上手串轻轻离去。
初七,待白芸带孩子离去,我才告别家人返村。
下午赶回黄茧村,进到宿舍却不见一人,忙放下行李向村西赶去,在青灵河源头工地,我见到组长、教授、支书、村委与正在赶工的广大村民,众人相见十分欢喜,让我没想到的是,在工作组与村委联合指挥下,后续工程推进如此之快,青灵河道由尾向头回填大半,上面已移裁种植上山橘子,整整齐齐疏密得当,如同行进的部队,朝气焕发斗志昂扬。
不过奇怪的是,河道仅沿内侧回填大半外侧空留,对此自己甚是不解,好奇向组长求问,组长扶拄铁锹微笑望我,向教授努嘴示意,此时,教授全身泥浆正满头大汗挥锄刨坑栽树,我心领神会忙从旁侧为他取来水杯、毛巾虚声索问,教授立身笑着喝过两口清茶,抹汗和蔼道:“水库坝体封建好后,青灵河上游无任何来水,保存利用现有水资源就十分重要,年前,齐队进行山体封闭水源截流时,我便私下让支书安排皇鱼头带人,在青灵河尾进行了横向堵筑截流存蓄水源,现在青灵河道平整工程开始,经组长、支书协商后,决定沿河道反向施工,每十米为一基本工段,各工段施工时,均由内侧向外推进行回填平整,回填尺度为原河道三分之二,留空出三分之一外侧河道存蓄积水,用于山橘子移植栽种,同时,这也是提前为后期引水明渠修建进行预留。”
说到这,教授略一停顿,然后手指远处,激动道:“我们将村劳力分成四个生产组,在那边,副村长带领一、二生产组,正进行青灵河道推土回填平整;我们身后,是仲根带领的第三生产组,他们在平整后的河道上移栽山橘;岸边,洪喜率领第四生产组,负责引水浇灌。”
在教授饱含激情的介绍声中,我感到黄茧村就如同一枚陀螺,在扶贫项目大发展的鞭舞下,飞速旋转叫人无限憧憬,我立身投入进劳作队伍中,跟着组长、教授、支书、村委,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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