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雪还真有一股蛮劲,做事说干就干。
第二天一大早,秦雪不再上“马坪山”去开荒了,而是急急的走下寨子,直奔十里路外的阮村去请阮石匠去了。
阮石匠,身高五尺有余,腰圆膀粗,是个远近闻名的工匠,凿石雕刻,无所不能。
快近午时分,阮石匠就随着秦雪沿着通往寨子的唯一一条石板山路,绕山拾级而上,上了刘家寨。
这所谓的刘家寨,就是座落在半山腰上的一个小山寨。
环绕寨子的一座座山峰紧紧的把寨子包围着,人一出门,不是上山,便是下山。
阮石匠随秦雪来到家里,只是喝了一碗凉水,小坐了一会,就催促着秦雪带着自己去了位于寨子门口侧边的那口吊水井。
这是一口不知什么年代就已经遗留下来的,不知是自天而成,还是人工巧匠开凿而成的椭圆形吊水井。
吊水井的南头长有一棵树干有水桶那么粗大的柏树,高到丈许,枝繁叶密。
柏树好像是人专门栽上吊水井旁的,至少也可能有近百年以上的历史了。
在柏树树杆高到近一米五左右的样子时,树杆就分了枝,上面的部分就一分为二的形成了两根树杈。
这样,寨子里的人就找来了一根杉木树杆,粗到碗口那么大小,长约丈许。
人们就把杉木树杆在中间的位置凿了一个洞,再用一根圆铁棒从杉木树杆的洞里横穿过去,固定在了柏树的开杈处上。
挨着井的一头,就用一根很长的粗绳子固定在杉木头上,绳子的另一头就系在一只木桶上,吊着的木桶,长期就用来供寨子里的人往井里打水。
杉木的另一头,则在上面用铁丝绑定了一块重约五十来斤的石块,这样,人们在吊水的时候,就节省了一部分的力气。
吊水井的周围全是岩石,就像是一个天然的岩洞。
井里的水位离洞口足有四米左右深的样子。
阮石匠来到吊水井,趴在井边,仔细的观看着,这是一口呈椭圆形的井,周围壁石陡峭,跟刀削的一般,整个壁石并没有人工凿过的痕迹,光滑滑的并长满了绿苔,井底的水,黑黝黝的并发出神秘的光亮,原来这是一口自然而生的天然吊水井。
“真是一方水土养方人,天生一口吊水井!”
阮石匠心里感叹着。
要不是没有这口吊水井的存在,也就根本没有了这个寨子的存在。
“这吊水井里的水一直就这么深吗?”
阮石匠望着井里的水,问站在一边的秦雪。
“不是的,天晴的时候,水一直就这么深,但一遇到下雨,水就会慢慢的满上来,雨落得越久,越大,水就满得越快,流出来的水也就越大、越急。你还不知道我们这里还流行下来一首民谣呢?”
“哦,民谣是怎么说的呢?”
“好个刘家寨,水在洞里埋。落上三日雨,井水泛成灾。”
“原来还有这么一句顺口溜!”
阮石匠听了哈哈大笑,连连称赞。
“那如果晴上一个月,或者几个月,井里的水位还是那么个样子吗?”
阮石匠停住了笑,又很专业的问秦雪。
“差不多吧,没发现有什么不一样的!”
“你敢肯定?”
“那当然!我在这儿长大的还不知道吗?”
“那要是真像你说的这样就好,说明这口吊水井里的哪个地方,可能有个漏眼或一条阴沟,水就顺着那个漏眼或者是阴沟一直就流到别的地方去了,只要把那个漏眼或阴沟给堵住,水没地方去了,它就自然而然的就往这井上面满出来了!”
“真的吗?”
秦雪听完阮石匠这么一解释,心里就乐开了花。
“是真的!不过,这下面的水具体往哪个方向流去了,还得需要再好好的看看才知道。”
“这事就麻烦阮师傅你了!那就赶紧看看吧,别耽误了!”
阮石匠看到秦雪这么心急,就仔细的察看起井边周围的山势和地形来。
阮石匠首先就观望了整个刘家寨附近的山势走向,然后,再查看井边周围的详细地形,思索了片刻,最后,对秦雪说道:
“这下面的水,极有可能是往东面的方向流去了。但具体是不是,我也不敢保证,只是估计而已。所以呢,就暂且从井的东面打个洞下去,如果把水堵住了更好;但万一打错了位置,没有堵住,那又只得重新打一个位置了,因此呢,你要有做好两种准备的打算。”
“没事,没事!只要能把水堵住,多花点时间和工钱,都无所谓,都好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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