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辇上的东方川，剑眉星目，相貌非凡，气质无双，如谪仙一般，不染一丝人间烟火。
他的气质纯澈天然，是天生的，从骨子里由内而外散发出来，别人模仿不出来。
一双犹如浩瀚星空般的眼睛望向人间，带着三分怜悯七分柔情，醉倒了不知多少女子。
无论是女孩还是少妇，一看到他就被迷得双眼发直，脸颊羞红，恨不得抱住他亲上一口。
“嗯，这位少年丰神如玉，气质出尘，眉眼像极了当年的天下第一美人商瑾容。”
丑陋老者眉梢一挑，露出一丝追忆之色，“错不了，他就是魔教教主东方川，东方胜和商瑾容的儿子！”
“爷爷，他有血光之灾，就在今晚。”少女回过神来，眸光中迸射一道绚灿的异彩，像是雨后彩虹，无比魔幻。
丑陋老者却是呼吸一窒，忽然拉着少女扭头就走，离开官道，钻入密林深处。
一老一少步履匆匆，哪想到，走着走着，一抬头，前方出现一方磐石。
在那磐石之上，斜躺着一位长髯老者，笑眯眯的看着一老一少。
“魏右使！”
丑陋老者瞳孔一缩。
“哦，这不是神相泥菩萨么？幸会幸会。”魏开元哈哈一笑道。
“不敢当，小老儿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路人。”丑陋老者面无表情道。
“哪里话，谁人不知你齐天算是江湖第一相士，而只有成为江湖第一相士，才有资格继承‘神相泥菩萨’的尊号。你在二十年前曾预言十四皇子会继承‘离阳王朝’的大统，一语成谶，从此被天下人奉为神相，当之无愧。”魏开元笑道。
“二十年前，齐天算泄露天机，那时他就已经死了。”丑陋老者莫名叹了口气。
“死人如何还能说话？魏某今个有幸撞见销声匿迹二十年之久的泥菩萨，择日不如撞日，不如你给我算一卦，如何？”魏开元神色一正道。
“你当真要小老儿给你算算天命？”丑陋老者仔细打量魏开元两眼，表情有几分高深莫测。
“当真。”
“魏右使一世荣华，老来执掌日月神教大权，威望如日如月，何必在意那虚无缥缈的天意？”
“魏某心眼小，很在意。”
“不知你可曾听说过‘金鳞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便化龙’的预言？”
“当然听说过，那是第九代神相泥菩萨，为天下会帮主雄霸占卜出来的预言。”
“雄霸的下场如在昨日，唉，得知自己的天命，未必是好事。”
“魏某半截身子已经入土，不在乎这些。”
“罢了，既然你执意如此，老头子就为你占卜一卦。”
丑陋老者翻手取出一个罗盘，双眼缓缓闭上，手指在罗盘上旋转。
不多时，他睁开了眼。
“如何？”
魏开元肃容问道。
“你人生的巅峰即将到来，就是在此次华山论剑。”丑陋老者缓缓道。
“哦，那我可有当教主的命？”魏开元略默，问道。
“……”丑陋老者一言不发。
魏开元心头迅速明了，沉吟了片刻问道：“既然魏某的人生巅峰在此次华山论剑，那之后呢？”
“成也东方，败也东方。”丑陋老者叹道。
……
呼！
一阵风吹进了车辇之内。
东方川转过头，看到突然消失的魏开元忽然又回来了。
“大伯，你去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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