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复大喝过后,便一脸怒色的走向乔峰和那女子,王语嫣、阿碧和慕容氏的四大家将跟随其后。在场的武林人士都齐刷刷的看向慕容复一行八人,遂纷纷站往两旁,让出一条道来,开始交头接耳道:“这就是姑苏南慕容,慕容复?”“嗯!看到他身后跟着的那四男两女没有?”“看到了,这六人是谁啊?”“那四个男的就是慕容氏的四大家将,而那两个女听说是慕容复的家眷,无锡杏子林之事他们当时也都在场。”“慕容复说他被这女子诬陷了,是不是真的啊!”“鬼知道,有可能是贼喊捉贼呢!”“……”
慕容复毫不理会周围一众武林人士的闲言碎语,径直走到那女子身前,道:“我就是姑苏南慕容,慕容复!你为何要诬陷于我,说!”那女子看到慕容复时,神情突然变得惊慌失措起来。“我我我……”这女子竟紧张得一下子说不出话来,一连说了几个“我”都没有下文。
跟随在慕容复身后的阿碧见此,道:“你这姑娘,为何诬陷我家公子爷?先不说我家公子爷根本就没去过你口中所说的地方,就是去过,我家公子爷也不会为了这般微不足道之事而出手伤你。还有一事,那谭公谭婆大半月前在无锡杏子林中已被血煞皇赵王所杀,可你为何会有他们的治伤之药,咦?你你你……你怎么……”之前阿碧离这女子较远,还看不太清这女子的身形穿着,现在走进了一看,就越来越觉得这女子像极了自己的姊妹,阿朱。
阿碧越看越觉得这女子就是阿朱,便在心里暗道:“阿朱半月前与我们分开,说是去找乔峰。恰好这女子的身形和穿着打扮几乎与阿朱一模一样,且阿朱又会易容术。看这女子八成是阿朱无疑了!可阿朱为何要出言诬陷公子爷呢?算了,不想了!阿朱这般做法定有她的原因,我得快与公子言明。”
阿碧暗道过后便走到慕容复身旁,在慕容复耳边低声把这女子有可能是阿朱的情况说给慕容复听。慕容复听后神色一变,就开始打量乔峰身旁的这女子。见这女子的身形穿着打扮确实与阿朱极是相似,且这女子从一看到慕容复开始神情就很是慌张,结合这些因素,慕容复断定这女子便是阿朱无疑了。
慕容复想明白后,便不再追究这女子,也就是不追究阿朱出言诬陷自己,便遂岔开话题,朝旁边的乔峰抱拳,道:“鄙人姑苏南慕容,慕容复,久仰北乔峰乔兄的大名,今日一见,威名果然名不虚传啊!”
乔峰朝慕容复抱拳,道:“乔某也时常听得慕容兄的大名,早想与慕容兄相识结交,可惜总是无缘相见,今日得与慕容兄一见,乔某心愿已了啊!”慕容复道:“乔兄抬举了,你乃北乔峰,我乃南慕容,我们二人本就是同袍之谊!”
这时,人群中那细声细气的人又插嘴道:“北乔峰,南慕容皆为夷族祸种,两者勾结,武林大祸啊!”这人便是之前曾出言讥刺丐帮之人,只是他挤在人丛之中,说一两句话便即住口,谁也不知到底是谁,群雄几次向声音发出处注目查察,始终没见到是谁的口唇在动。若说那人身材特别矮小,这群人中也无特异矮小之人。
一众武林人士都没发现这藏头露尾之人,上一次赵然没注意,但这一次赵然双眸早已锁定了此人。只见这人乃是一个身穿青袍,手持铁杖的大汉。这大汉说话时嘴唇竟丝毫不动,声音亦如从腹中发出,赵然见此,心道:“又是腹语,莫非此人与段延庆有所瓜葛?此等小人物,不久必被发现,然则死也,哼哼!不值得本王出手,静观其变吧!”赵然心道过后便不再理会此人,遂又向乔峰看去,只见乔峰与慕容复二人皆不理会此人。
乔峰轻声问道:“慕容兄可否已认出了此女子?”慕容复对身前的少女道:“嗯,此事我就当作阿朱胡言乱语,不再追究了。”乔峰听后遂暗道:“原来她确实是姓朱,可她为何要胡编乱造呢?”暗道过后,乔峰道:“慕容兄来这聚贤庄英雄大宴,是否也是为了要诛杀乔某?”
慕容复笑道:“哈哈哈哈!乔兄你怎能有这般想法?我慕容复与乔兄你无冤无仇,又何必与你为敌?再说了,我堂堂南慕容,又岂能与这帮人为伍?我来这聚贤庄,实乃是无聊,纯粹就是来看戏的!”
乔峰笑道:“哈哈哈哈!慕容兄好雅兴!慕容兄不与乔某为敌,那是最好的了,至少以后我们还能做朋友。乔某累得慕容兄之人,当为她解忧。”说完乔峰便转头对薛神医拱手,道:“薛先生今日救了这位姑娘,乔峰日后不敢忘了大德。”
薛神医嘿嘿冷笑,道:“日后不敢忘了大德?难道今日你还想能活着走出这聚贤庄么?”乔峰道:“是活着出去也好,死着出去也好,那也管不了这许多。这位姑娘的伤势,总得请你医治才是。”
薛神医淡淡的道:“我为什么要替她治伤?”乔峰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薛先生在武林中广行功德,眼看这位姑娘无辜丧命,此想必能打动先生的恻隐之心。”薛神医道:“不论是谁带这姑娘来,我都给她医治。哼,单单是你带来,我便不治。”
乔峰脸上变色,森然道:“众位今日群集聚贤庄,为的是商议对付乔某,姓乔的岂有不知?”阿朱插嘴道:“啊哟,乔大爷,既然如此,你就不该为了我而到这里来冒险啦。”
乔峰道:“我想众位都是堂堂丈夫,是非分明,要杀之而甘心的只乔某一人,跟这个姑娘丝毫无涉。薛先生竟将痛恨乔某之意,牵连到这姑娘身上,岂非大大的不该?”
薛神医让乔峰说得哑口无言,过了一会,才道:“给不给人治病救命,全凭我自己的喜怒好恶,岂是旁人强求得了的?乔峰,你罪大恶极,我们正在商议围捕,要将你乱刀分尸,祭你的父母、师父。你自己送上门来,那是再好也没有了。你便自行了断吧!”薛神医说到这里,右手一摆,群雄齐声呐喊,纷纷拿出兵刃。
大厅上密密麻麻的寒光耀眼,说不尽各种各样的长刀短剑,双斧单鞭。跟着又听得高处呐喊声大作,屋檐和屋角上露出不少人来,也都手执兵刃,把守着各处要津。
阿朱哪见过这般场面,心里更是害怕,只“哇”的一声,便哭了出来,说道:“乔大爷,你快自行逃走,不用管我!他们跟我无怨无仇,不会害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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