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元及第之时,必当许你十里红妆,烛火燃燕堂。
这是柳永长久以来在心底的积埋下的愿望,如今自己已取得状元之名,是时候兑现自己的诺言了。
柳永之所以这样做,一是为了弥补柳风白对茹棠的亏欠,二来是想让茹棠心安,打消茹棠先前的顾虑。
这些日子,柳永在崔家村中挨家挨户走动,托众多乡民帮忙,大婚的事情准备得妥妥当当。
大婚之日,赶来道贺之人数不胜数,原本柳永以为仅仅是村里人知晓此事,哪晓得衙门里的三哥将此事告知了县里的老爷,县里的老爷又组织了众多士绅...
一传十,十传百,于是,州里不少达官贵人都赶了过来。
一时间,整个崔家村沸腾了。
出乎柳永的意料,一个状元郎竟然有如此大的颜面。
更出乎柳永意料的是,洞房花烛夜,身着嫁衣的茹棠竟然如此的动人。
平日里,茹棠给柳永更多的感受是清秀,今夜,烛光映照下的茹棠脸色微红,带着几分娇羞,颇有韵味。
“茹棠,你今天好美”白日在席间喝醉酒的柳永,带着几分醉意忍不住赞叹道。
这话如果放在平日,茹棠定然会反驳:难道我平日里就不美吗?
但夜寂此时,茹棠完全丧失了反驳的能力,只是颔首徐埋,而柳永翩翩又盯着茹棠一个劲的细看,弄得茹棠一阵脸红。
不经意间,茹棠和柳永四目相望,那一刻,柳永再也没有控制住自己,扑向茹棠。
先前的柳永是为了酒醉,这一刻的柳永却是为了茹棠而醉。
红唇似火,点燃了柳永心底的欲望,解衣,共卧......
天明已经许久,柳永这才醒了过来却发现枕间的茹棠早已起床。
扶了扶额头,柳永觉得头有些微痛,可能昨日席间酒喝得太多,回想起昨夜带着醉意和茹棠洞房的事情,柳永一阵悔意:
“春宵一刻值千金,哎,喝酒误事,喝酒误事啊”
“夫君,你醒啦”茹棠端着热水来到床边说道。
“茹棠,昨晚...”
一听见说起昨晚,茹棠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放下盛水的盆,赶紧转移话题:
“快洗洗脸,你昨天把酒喝得太多了”
“茹棠”柳永一把抓起茹棠的手,顺势一揽,就将茹棠揽进了怀中。
“既然昨天喝多了,那洞房的事情自然做不得数,咱们重新洞房一次”
怀中的茹棠含情脉脉的看着柳永,当做了默许。
时近仲春,算算日子,也该去长安面圣了。
柳永和茹棠开始忙活起收拾行头准备去长安的事情了,凡是家中能带走的,柳永一件都没有落下,带不走的就全部送与了乡民,至于学堂的事情,柳永拖县老爷在县里请了人继续来教村中孩子读书识字。
前往长安的日子,柳永没有告诉任何人,包括三哥,怕的就是到时候又有许多人来送行,少不了排场,这不是他想看到的。
雇了一辆马车,带着些行礼和银两,便同茹棠去了长安。
“茹棠,我们暂且先住这里,等我面圣回来,再找个好地方定居下来”
“好”
在一家客栈里,柳永和茹棠放下了随身的行礼,算是暂时住了下来。
第二日,柳永便去礼部找官员询问入朝面圣事宜,时间定了下来,三日后,柳永与众多进士一同面圣。
三日后,宣政殿前,柳永随诸大臣跪拜平身之后。
玄宗笑道:“四海之下,贤才良多,今朕观新科状元柳风白的文章,颇有见地,朕欲任用他为银青光禄大夫,不知众爱卿意下如何?”
“陛下万万不可,向来新科状元均是暂拜翰林院撰修,官居六品,如今陛下仅凭文章就让他直接官拜四品,岂不是逾古越制?”
说此话的人,为吏部尚书宋璟。
“臣以为,能著文章者,士子多矣!单凭文章看,状元确有见地,但还不知其人品行如何?能力如何?”
望着宋璟,玄宗自知理论不得,便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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